“哎?人呢?哎。。。。。。快追,快追上去。”
辛周虎立刻让人拦下了赵太守和他那一群不长眼的奴仆。
“闲杂人等,不得上城墙!”
赵太守拄着拐杖,瞬间吹胡子瞪眼。
“本太守也算闲杂人等?!你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本太守可是原州城的父母官,是朝廷从三品命官!是昭嫔娘娘的父亲。。。。。。”
辛周虎冷笑道:“这里为军机重地,没有侯爷的首肯,莫说你是从三品,昭嫔娘娘的父亲,你就是正一品,皇后娘娘的父亲,你也不能上这城墙!”
“来人,将赵大人请下去,哦不。。。。。。赵大人腿脚不大方便,得抬下去!”
不等赵太守再说什么,便被人推进了小轿。
“一二三,起轿!”赵太守被人起着哄,在一片哄笑声中,抬下了城墙,他家中的奴仆也被扭送了下去。
赵太守哪肯甘心,命人四处寻杜夫人的下落。
他倒是要好好问问,这镇北侯府,究竟是如何守的边境,竟然让敌军如此轻易的破了关,这就被兵临城下了!
杜夫人哪里有功夫搭理这烦人精,城中守军三万,再加上清莹带回来的五千人马,也不过才三万五千将士。
城外敌军却足足有十五万,还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援兵!
敌军并不打算持久战,因为他们的时间并不多,若是不能尽快破城,等侯爷带兵回援,他们也就只能无功而返了。
若是不小心应对,下一次进攻,就是破城之日。
若她所料不错,只要她能坚守十日,侯爷就能够回援到达城外了。
杜夫人与顾清莹,吃了江云娘命人送来的夜宵,只在军务衙门小睡了一会儿,便又各忙起了各的。
第二日围城,攻城的气势更加猛烈,动静也更大,城西几次被投石攻击,有砸倒的房屋,有被砸塌的里面,还有被点燃的民宅,一时间城内也是凄惨的哭喊声连连。
顾清莹带着五千人,四处扑火,救人,疏散百姓,城西只半日时间,就已经将百姓转移到了城东。
江云娘这一日都是提心吊胆的,不知打探了多少回消息。
知道这城守的不易,可她除了能看好家以外,实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心里担心的要命,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影响到孩子们。
*
驼铃清脆,一声一声的富有节奏,在这蓝天白云之下,仿佛天籁。
“掌柜的,前面像是爬了个人。”
戴着半遮面的面具,只露出下颌和嘴巴的掌柜,一身吐蕃商人装扮,骑在骆驼背上,抬眸瞧着趴在道路中央的人。
眼眸无波,声音清冷道:“把人挪开。”
两三个伙计,十分费力的将人挪到边上,看着这人一身的铁甲,眼神带着同情,又多是无奈。
“掌柜的,这人好像还是个将军。”
“像、像是脱水了。。。。。。”
掌柜眸中露出不悦,扫向几个伙计,伙计们缩了缩脖子。
他那冷清的目光,又看向那个仰面躺着,满身满脸的土与血渍混在一起的人,嘴角微微撇了撇。
“赏他口水喝,能不能活,就看他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