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果真让人抬了好些东西,招摇过市的到了镇北侯府的门前,还没上前叫门,就见林家夫人带着一脑袋血的儿子,怒气冲冲的从门内出来。
齐国公那双眼睛忍不住的滴溜溜转,憋着笑调侃道:“呦~林家夫人又来看闺女啊?”
“这事儿本国公可得说你两句了,你家姑娘都死了五六年了吧?哪有你这样的隔三差五到女婿家来打秋风的?”
“这事儿都成了满盛京的笑话,林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
在江云娘哪里吃了一头灰的林老夫人,哪里还忍得住气,虽然对方是个国公爷,可那也只是个靠娶郡主保住爵位,手中无实权的国公。
“就不劳齐国公操心我林家的事了,有空还是多看管看管你自家的事儿吧!”
眼神往镇北侯府里瞥了一眼,冷笑道:
“莫要那天你那状元儿子的魂儿被小骚蹄子勾走了,落了晋王的面子,小心爵位不保!”
林家夫人甩了个白眼给齐国公,嫌弃的甩了甩帕子,与齐国公错开路。
“笑话?满盛京,谁能有你齐国公府的笑话多?”
齐国公追了两阶台阶“你这妇人,本国公好心劝你,你怎么不知好歹。。。。。。”
在那么一瞬间,齐国公的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念头,悻悻地止住了嘴里的话。
“算了,本国公不与你计较!”
齐国公在得知顾瑞霖还未回来,又想起林家出来时的那样子,估计是在府里闹了一场的。
横竖镇北侯世子也不在,他还是不进门的好。
下了台阶,回头瞧了一眼镇北侯府的描金匾额,心里怪怪的,将管家叫到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你说,会不会是顾世子跟那小子争风吃醋,将那小子扔进了河里?”
他怎么都觉得,顾家那混小子,不是有那么好心的人。
管家慌张不已的四下望了望,摆手道:“我的国公爷啊!您可不敢这么跟人说,您这话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坐死了那传言?这对咱们世子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瞧上人家家的媳妇,跟人争风吃醋落水?那不是丢人丢到他外祖家去了?
还不如醉了酒失足落水呢!
齐国公眨了眨眼,认真点点头。
就算是,也不能认!
*
醉酒落水的萧景然,当夜就起了高热,两三碗药灌下去,到了清早才出了一身汗,退了烧。
珍和郡主一早就得了萧景然落水的消息,左思右想,还是回了齐国公府,进门瞧见萧景然那副煞白没有血色的面庞,忍不住鼻头一酸,落了两颗泪。
“你们是怎么伺候世子爷的!怎么能让世子爷落了水,这冬日里落水,怎么了得!请的那位太医?太医怎么说的?”
“锦、锦娘。。。。。。”萧景然紧闭双眼,拧着眉喃喃。
珍和郡主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坐回去靠近了些问道:“夫君说什么?”
“锦娘别走!别。。。。。。”
珍和郡主瞬间怒气翻涌,扬手就给了萧景然一巴掌,将他那煞白的脸上打出了一丝血色。
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不该知道宋锦娘的存在才是,若是夫君知道她知道宋锦娘的存在,定然会猜到宋锦娘的失踪跟她有关联。
珍和郡主手足无措的收回手,抿着嘴捏着帕子,眼睁睁的瞧着萧景然醒来。
“夫、夫君你醒了,可有什么不舒坦?我、我去让人请大夫。”
珍和郡主心如擂鼓般的从屋里撤出来,才敢大口呼吸。
萧景然侧目瞧着她的背影,目光渐渐深幽,挪了挪身子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