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挪脚步绕过齐国公,与齐国公并肩之时顿了脚步,冷眼侧目道:“父亲若是不想让这个家鸡飞狗跳,就少管我的事!少操闲心!”
萧景然大步离去,齐国公喉咙哽的生疼,目光跟着他的背影,大口吸气指着萧景然的背影怒道:“你!”
“你个逆子!”
“气死、气死我了!”
眼看着萧景然的身影消失在门前,齐国公气急败坏的跳起来骂道:“真是跟你那娘一样!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萧景然转头回来,跳着脚的齐国公,两只脚绊到了一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呲牙咧嘴的哎呦两声儿。
“你没资格提我娘!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娘的不是,别怪我咋了你这破国公府!”
萧景然拧着眉,鄙夷的瞧着坐在地上呻吟的那人,冷漠到了极致。
“哎呦~哎呦~”
齐国公像是没听见萧景然的警告,闭着眼痛苦的呻吟着,被人搀扶起身,好一阵子,半睁着眼瞧着门前彻底没了萧景然的影子,才闭上了嘴,甩开搀扶的人。
“什么东西!没有齐国公府,你要爬到哪辈子才能爬到陛下的身边儿去!”
萧景然在齐国公那里吃了一肚子气,还没进内院,就瞧见雁回从内院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肿着一张脸,额头上还有条口子,渗着鲜血。
“怎么回事?”
“爷,世子爷!郡主。。。。。。郡主问话来着,问起昨天的事儿,奴才什么也没说。惹了郡主生气。。。。。。”
萧景然嘴角动了动,看了一眼内院,闭了闭眼扬手打断了雁回的话。
“去账房那里领二两银子,处理一下伤口,今明两日不用你前来伺候了。”
雁回捂着脸离开,萧景然抬了抬脚,又转了弯儿,去了前院的书房。
“世子爷,郡主请您回去一趟。”
萧景然刚刚进了书房准备让人摆饭,屁股还没坐热,珍和郡主就让人来请他了。
萧景然不耐的道:“本世子还有公务要忙。”
连着打发走了两回,萧景然终究还是一口热饭都没吃到,带着一肚子火气出了国公府。
*
得了萧景然出府的消息,珍和郡主又摔了一只茶盏,砸了一只花瓶,满脸怒气的在屋里踱步,片刻才才委屈的出了声儿。
“嬷嬷你瞧!你总劝我温柔小意,劝我包容大度,可他却是连句解释都懒得解释!三推四请的连院子都不肯进来,这要我怎么温柔小意!”
“我的温柔小意换的是什么啊?他、他得寸进尺!”
“他整日抱着那破石榴树,思念旧人也就罢了!如今还看上了。。。。。。他怎么能!”
“郡主,郡主!慎言,不过是几句传言!”洪嬷嬷连忙上前,劝阻道。
“奴婢这里都劝了一下午了,您也没听进去什么。您说,您脾气正盛的时候,姑爷若是进来了,你们二人还不得吵翻了天?”
“您听老奴的,熄熄火!不过就是几句传言罢了,那传言里有几句真的?”
洪嬷嬷招了招手让女使拿了热帕子来,亲自替珍和郡主擦拭着手,耐心道:“许是姑爷真有公务在身,咱们再等等,好好想想,还是等姑爷回来了,咱们问问清楚,可不能冤枉了姑爷,坏了夫妻之间的感情。”
珍和郡主眼圈里滚着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摇了摇头道:“嬷嬷,他真的不喜我!他娶我就是为了爹爹的权势。”
“他不会跟我解释的!他那心里只有那死透了的宋氏,他到现在都不肯信。。。。。。”
“郡主!”洪嬷嬷神情紧了一瞬,连忙制止住珍和郡主的话,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珍和郡主恍然回过神,吸了吸鼻子,抿着嘴委屈道:“我要回王府,来人!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