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都快把《易》给翻烂了,为何还是不能找到心中的答案?
三皇子的婚事,在相府就像是一个禁忌。
所有人都对这件事闭口不言。
仿佛只要不说,这件事就不曾发生,即便发生了,也与他们无关。
裴孟春自然也察觉到了。
他知道,这是家中顾念着自己。
可实际上,这件事逃无可逃。
三皇子大婚,裴家三个人,是肯定要入宫参宴的。
难不成自己到时候还能称病不去?
那是给王玄姬难堪。
谁都知道,当年王氏女与自己有过一段姻缘。
唯有去宫中赴宴,才是最好的洗清方式。
但裴孟春希望,这一天能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如今,还请允许他当一个缩头乌龟,暂时封闭起自己的眼耳口鼻,还有心,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有关她的一切。
裴孟春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妹妹身上。
“听说募捐宴席当日,你被人给绑了?”
裴萧萧嘬着粥汤,一双眼睛骨碌骨碌转,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裴孟春。
裴孟春似笑非笑,等妹妹喝完粥汤,擦完嘴,才上手捏她的脸。
左右开弓,把天下第一美人的脸给拉得变了形。 。
“母亲教训的是,我才要问母亲,这就是对三皇子妃说话的态度?”
说完,王玄姬重新专注在书上,不再看气急败坏的母亲。
俞氏正要发怒,服侍王玄姬的嬷嬷上前,朝着俞氏躬身。
“俞夫人,三皇子妃正在潜心研究典籍,还望夫人勿要打扰。”
她侧过身,用眼神示意俞氏离开。
俞氏登时大怒。
不过一个宫里头服侍的下人罢了,竟然也敢威胁起她这世家女来?!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吗?”
“既然你知道玄姬是三皇子妃,你就是如此对待三皇子妃的母亲的?!”
那嬷嬷不为所动。
“还请俞夫人勿要打扰三皇子妃静修。”
嬷嬷的寸步不让,令俞氏越发火冒三丈。
她正要发火,说把把嬷嬷退回宫里,另外换一个,就听王玄姬发了话。
“母亲,你还是先回去吧。”
“不必想着再换一个嬷嬷,人家就会听你的话。”
“她们是在宫里讨生活,不是靠王氏鼻息而活,你拿捏不了人家。”
“她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我这个皇子妃显然与母族不睦,她们又岂会高看你们一眼?”
俞氏气恼地将王玄姬手中的《易》一把夺过,重重摔在桌上。
“既然你知道这道理,为何不改改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