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里边没有拴好,一阵狂风吹来,窗子倏然打开,雨水顺着呼啸的风声洒到窗内,桌上烛火瞬间熄灭,屋里光线暗淡下来,床上的纱幔强烈地抖动了一下。
玉儿微微皱了皱眉,走到窗边,一阵凉风从她脸上擦过,耳后的长发猎猎飞舞,玉儿关好窗子,走到桌边重新点亮烛火,默然坐下来,听着雨打风啸。
这时,春桃和春梅慌张地走进来,玉儿见她俩一脸惊惶,忙问:“你们两个怎么了?”
再一细看,两人的脸颊都是红肿着,上边还印着手指印,玉儿骇然,“你们怎么会挨打了?”
春梅紧张地流着泪,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春桃的脸上肿得更厉害,但是她没有哭,只是十分气愤,还带着一点委屈,“是大夫人打的,她逼我和春梅说夫人您是……”
春桃说到这里犹豫了下。
玉儿急问:“姐姐到底逼你们什么,她为什么要打你们?”
春桃咬了嘴唇,脱口说道:“那会儿金桔把我和春梅叫道大夫人房里,然后大夫然让我们跪下,逼问我们夫人您是不是狐狸精,我和春梅都很吃惊,夫人您怎么可能是狐狸精,但是大夫人好像很生气,非要我们说夫人您是狐狸精,不说就让金桔打我们的嘴,我和春梅不肯说,就被打成这样了。”
玉儿听了春桃的话,心里好生难过,一阵颓然。然后定了定神,安慰了春桃和春梅一些话,把药箱里的消肿清淤的药膏拿出来,让春桃和春梅拿去治伤。
春桃和春梅拿着药膏,走到门口,突然金桔来了。
金桔刚打了春桃和春梅,现在脸上得意洋洋,见玉儿站在屋内看着她,便大声叫道:“玉儿夫人,夫人叫你去她屋里问话,你赶紧点过去。”
春桃见金桔的语气十分嚣张,一点礼貌都没有,恨恨地咬牙,便想上去甩她一巴掌。
玉儿及时说道:“金桔,你不要再难为她们,我这就去。”
玉儿说完走到门口,“春桃,春梅,你们先回去好好把脸上擦点药,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出来了,以后记得听大夫人的话,不要惹姐姐生气。”
轰隆!
雷声突然响起,一道闪电在空中劈开了黑暗,照亮了院中泛着一层水泡的地面。
春桃紧张地望着玉儿,“夫人,我们……”
玉儿打断她的话,“听话,你们回房去吧,擦完药就好好休息吧。”
金桔不耐烦的声音喊了起来,“玉儿夫人,大夫人等你多时了,你就不要磨蹭了。”
玉儿看着金桔,确实有些生气,但是此时更多的是失落和紧张,她面无表情,心中却已然在泣道:姐姐,你怎么就不能相信玉儿呢,玉儿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看待……
到了七公主房内,七公主的脸色像傍晚时分的天气,阴沉沉地没有一点笑意。
玉儿轻声问道:“不知姐姐找我来有何事?”
七公主冷冷地说道:“玉儿,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实话实说,否则你会遭报应的。”
玉儿身子一震,暗惊姐姐说话为何变得如此刻薄,“姐姐有什么话,但问无妨,玉儿必定如实答来。”
七公主看着低垂了头的玉儿,“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的话,你就到外边雨中站着回答。”
玉儿猛然抬头,怔怔地看着七公主一会儿,缓缓说道:“妹妹听姐姐的。”
玉儿虽然料到七公主会为难她,但她心中仍然把七公主当成一个端庄善良的姐姐,所以见到七公主的表情和语气,玉儿感到不敢相信,但这样一个的七公主就站在她的面前,不得面对事实。
衣服瞬间湿透了,青丝贴在脸庞。玉儿难过地站在漂泊的雨中,冰冷的不是雨水,而是脆弱的内心。
七公主狠狠地说道:“玉儿,自从你进府之后,侯爷便整日里神魂颠倒,鬼迷心窍,我也听人说,你有狐媚功夫,更骇人的是,你就是个狐狸精,如果你敢对天发誓说你不是狐狸精,我便信了你,如果你不敢发誓,我就找人把你打出原形。”
玉儿终于忍不住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痛哭道:“姐姐,为何要如此逼迫玉儿,玉儿自进府之日起,就把姐姐当做至亲之人,姐姐,玉儿一直都想与你像亲姐妹一样和睦相处。”
七公主丝毫不为所动,语气更加严厉,“你不要再废话了,你到底发誓不发誓?”
轰隆!
雷声再次响起,闪电也紧随而至,如同龙爪一般抓破了黑夜的外衣。
金桔站在屋檐下,手里紧紧握着宏光道长给的那个铜镜,就是她深信不疑的照妖镜。金桔小声对身边的七公主道:“夫人,已经响过第二次雷了,雷神应该到了,快点逼玉儿发誓,不要错过了机会。”
七公主闻言,便抓进时间,厉声逼问玉儿,“玉儿,你到底发誓不发誓,如果你还不发誓,你就是狐狸精,那你就没脸在这里混下去了,快发誓啊!”
玉儿痛哭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金桔瞪着双眼,着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