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了想苏语凝现在的身体情况,“娘娘,不如我们等王爷回来再商议。”
“城里城外来回奔波,您这身子骨才刚出月子折腾不起的。”
苏语凝听到这句话却捂嘴偷笑,“落梅姐姐你不会以为,我打算出庄子吧!我就算想出去,殿下也得让我出去的去算啊!”
“我让你准备那些东西,是因为我知道那个齐大人身边有姑娘,她跟随齐大人多年,但是我听夫君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姑娘和前朝文氏贵族交情不浅。”
“此番赵瑞派这二人前来,我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来无非两种可能,一个试探底线,另一个嘛,此次联合出兵根结还在文氏。”
“可是文家都倒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是让夕月和东临如此在意的呢?”
苏语凝双手撑着脸,看着桌子上的美食顿时又没了胃口,偏生慕容琛对乳母和嬷嬷说,别让孩子闹苏语凝。
另一边的大殿之上,赵妍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心头登时警铃大作。而站在一旁的不知内情的使臣却还在滔滔不绝。
慕容琛抬手打断了使臣的话,“如大人所言,本王王妃既然是以郡主之礼出嫁的,那于大人这几人你可认识?”
使臣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人摇了摇头,“不认识!”一旁的赵妍却有些站不住了,第一次放下所谓的公主尊严,跪倒在地。
强壮镇定的对着慕容锦道;“陛下此事可否不要再问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看苏语凝不顺眼,瞧着她过的顺心如意,我嫉妒。”
话落垂眸,眼睛里强撑着自己眼泪不让它留下来。别人不认识她却认识。
那是自己即将出嫁之时林绥送给自己的,回想起来,当时林绥所说的话,赵妍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妍儿,你出嫁之后,朕会抹去你的一切,不要怪朕心狠。你的事情朕都知道,若不是慕容琛拿着当年他支援我西境之功,此番也不会如此。”
话落转身拿出一个书简,轻叹了一口气,“你把这些人名记全了,到了南岳让他们帮你做事,也许可以保你平安。”
“至于那个苏语凝,你且等着,等她失去一切宠爱之时,就用她的死做筏子,到时候换取你的一线生机。”
可是赵妍等来等去,等来的是自己满身污泥。等来的是苏语凝怀孕生子。
慕容琛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妍。想起前世那个醉酒之夜。就是眼前这位公主拿着赵瑞与苏语凝那段子虚乌有的事情刺激着自己。
言语之上暧昧话语,让醉酒的自己想入非非。前世自己许是吃醋许是嫉妒,那夜醉酒时他明明是感受到了她的拒绝,却还是被那些子虚乌有的话刺激到失去理智……。
等自己酒醒时,只记得她手腕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青紫。而她双眼无神的看向别处,只是眼泪却无声的从那苍白的面庞滑落。
犹记的那日她如同木偶一般的换上衣服,丫鬟也按照规矩给她端来避子汤时,自己不知道当时出于什么心理,鬼使神差的把药打翻了。
也是从那日之后,自己一直避着她原因就是因为那日尴尬。直到两月后,她端着晚膳来书房看自己,看到那副画像。情绪崩溃的苏语凝拿起画像扔进火炉之中。
自己在愤怒之下说了那句让自己懊悔终生的话,“发疯的话滚远点,可别脏了王府的地界。”
路佳的画像烧毁了,她最后的信念也不存在了,大雪之夜,人生地不熟的她,连最后一碗饭也没吃下去。
耗尽自己身上最后的值钱的物件,还净了所有欠款后,一步一步的走向悬崖上。
悬崖边上,苏语凝又哭又笑的道歉,自己不该毁了路佳的画像,她就该死在那个瓢泼雨夜。皇室女眷一夜未归,阖家团圆夜又出现在悬崖上,自己当时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是想劝她离悬崖边远点的,可是……。
慕容琛恢复记忆那段时日,想明白了为什么赵妍会被封为妃子了。赵妍根本就是踩着苏语凝的死换来的妃位。
慕容锦看着跪在地上几名男子有些诧异,“阿琛这几个人是?”慕容琛被慕容锦的话唤回了思绪。躬身行礼道;“皇兄可还记得三年前东临宫变当夜,有一伙神秘人,在馆驿企图杀使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