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烬抱臂,嗤笑,“还没手指长的虫子,你拿下来就好。”眼见着无忧已经退到屋前,“月老,此间事你且理理,本尊就先走了。”
月老大喊大叫,毫无形象,“拿开拿开,老夫怕虫子啊!”
从小坠中出来欲充当车夫的雷泽很是不屑,将他脖子上的虫子一把捏死,粘稠的液体溅在月老脸上。
“姑娘,这虫子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啊?”雷泽捏着已经扁掉的虫子不解问道。
“是啊,所以才要月老查这其中还有何不妥!”花无烬倒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姑娘你这寻虫子的本事,还是同从前一样。”
“那是,一闻就知,雷泽你知道它吞了哪五种毒草吗?”
“瞧不出来。”
“那月老要遭些个罪了!”所谓五毒虫,顾明思议就是吞下了五种毒草,可每一只喜欢的毒草不同,故难以一一分辨,若是凡人被咬上一口,非死即伤,至于月老。。。。。
两人同时回头,就见月老脸上青紫交替,口吐白沫,手脚抽搐,“姑娘,这一只该不是吞了那。。。”
“嘘,应该是,哈哈哈,走,下山去吃东西了!”
上得马车,无忧坐在最里侧,几不可察的打量了她几眼,身子又轻挪挪,空出的位置至少能再坐两人。
“夫君,为何离我那么远?”花无烬不解的眨几下眼,又往他面前凑凑。
“咳,我觉得有些热,你坐远些。”无忧盯着她的手好久,确定空无一物,才轻轻吁出口气。
“夫君,你莫不是也怕虫子?”她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无忧,想起上回自己不过拿了条菜虫把玩,当时他也是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
“哪有!莫乱说。”无忧轻轻阖上眸,感受着胸腔内跳的异常快速的心。
“那夫君你瞧这只好看吗?”她捏着只豆绿色的虫,举到他眼前,一双眼水汪汪的望着他。
无忧清冷的面上终是现出裂缝,声音也不复往日平静,“将这死虫子丢出去!”
“夫君原是怕虫子,哈哈哈,哈,嗝,说出去谁信啊!”花无烬的笑声洒了一路。
雷泽赶着车,嘴角也弯了弯,凝着天边日头,觉得这样的琐碎的岁月很是让人心中安稳,若当年的落雁没那些野心,他同她会不会也有个平凡而幸福的结局呢?
清风夹杂着几许湿润,尘土轻轻扬起,路过的村落已经生起了炊烟,农人们扛着农具往家归,孩童们笑闹追逐,妇人大声喊着,柱子滚回家吃饭!树上落着一排的麻雀正叽叽喳喳的吃着草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