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声,门被打开了。
两名黑衣人却停滞了手里预备多时的动作,只因衣柜中除了衣物什么也没有。
他们又开始环视四下,其中一名黑衣人看到里面的墙角跺有一口箱子,看大小应该能藏得下一个人,手肘轻碰同伴,示意让他一起跟过去看看。
就在他们来到箱子跟前,一记大喝从后面响起。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王妃寝宫!”
桃夭听出是襄兰的声音,估摸着这个时间她应是过来送燕窝汤的,哎~真是千钧一发啊。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打斗声,可惜没持续多久,一声惨叫结束了所有的声音。
不会那么快就挂了吧?!
桃夭连忙溜出箱子,过去一看才知道是襄兰寡不敌众受了黑衣人一刀,肩膀已经渗出大片的血迹,但看上去没有大碍。
桃夭不由瞟了眼她手里的兵刃,竟是一把超短型的匕首?
“拜托,就算是佯装派来保护我的,也该带一把像样的武器好不好,人家那把那么长,你那么短,还没伤到别人,别人一把大长刀砍下来,没有断臂已经算你万幸了。”
桃夭已经无语凝噎,而且打就打吧,襄兰就没想过把人带远点打吗?一个个堵在门口,叫她怎么出去搬救兵啊。
黑衣人显然不会留襄兰活口,抄起刀身,很快就朝襄兰砍去。
突然,一只酒壶凭空飞了进来,打在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头上,瓷片割破头皮,酒水洒在上面辛辣无比。
两名黑衣人很快看向酒壶飞来的方向,小心戒备着。
“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之声。
踏声而进之人正是沈衿。
他快速得扫过襄兰的所在,襄兰肩膀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使他眼底生出了寒意。
黑衣人见来人只有一个,想他只会偷袭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准备两面夹击,先解决掉他。
可其中一名黑衣人还未走出两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黑衣人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么,胆战心惊地来到同伴身边,蹲下伸手探向同伴的颈脖,而那个地方早已没了脉动。
死了?
黑衣人瞪大双眼看向沈衿,第一次开口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衿已经来到襄兰身边,作势轻松道,“没什么,不过是些侵脑噬骨的剧毒。”他查看了襄兰肩上的伤,眉头轻蹙。
黑衣人闻言大惊,他刚刚还伸手去摸了同伴,手上正有残余的酒液。
沈衿知他心中所想,遂又道,“放心,这种毒若没有见血不会立刻毒发,但再过上半个时辰未用艾叶熬水清洗,在下就不能保证了。”
下一刻,怎知黑衣人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砍在了沈衿意欲抵挡的小臂上,他从面巾下发出低低地冷笑,“哼哼,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听信你的一片之词,即是毒药,你身上就一定藏有解药,只要杀了你再取解药就行了。”
黑衣人一刀下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砍不断对方的手臂,在破开的布料中,他发现沈衿的手臂上原来装了片铁甲。蹬地回跳一丈远,言语中不禁多出几分赞赏,“哦?不错嘛,但是下一刀你就躲不过了!”
伴随着索命之声,黑衣人很快再一次逼近。
“真可惜……”沈衿依旧在查看着襄兰的伤势,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黑衣人的绝命一击。
黑衣人心下一抖,脱口便道,“可惜什么?”
“……本来还想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非得自取灭亡。”沈衿说得风淡云轻,就好像胜负已分。
黑衣人在一瞬间感觉到全身像冰一样的冷,每一处肌肉都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啃食。
他扭曲着在地上做着各种挣扎,极为痛苦地看向沈衿,希望他能在自己临死前告诉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