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特抽回手:“那不重要。”
女性又咬了下嘴唇,问道:“肯定很痛吧?都是贯穿的……你是被钉死的吗?”
埃米特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好告诉对方,这都是他以这副“幽灵”姿态自己捅的。可这份沉默似乎正验证了这点,女性又抹了把眼角没擦干的眼泪,冲向了肉铺,挑三拣四最后买了半只生鸡。
她拎着鸡回来,嘴碎地抱怨着老板看不起自己和这半只鸡的价格有多贵,丝毫不提找给她的钱还有不少这件事。
埃米特也没提,跟着反客为主的人又朝着他记忆里的贫民窟的方向走去。
“喂,你叫什么?”她问埃米特。
埃米特想了想,回答道:“我不记得了。”
女性咂舌:“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这件事我也不是很记得。”埃米特答道。
“……那你怎么还有钱?”她紧接着又立刻放弃这个问题,“算了我不想知道,你要我还给你也不可能了。对了,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海涅,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喊我这个。”
“海涅。”埃米特跟着念了一遍,对方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像是盛了星星一样闪着光,她问道:“这个名字很好听是不是?我也觉得,我学的有钱人家的女儿,他们说这个名字是她家里人对她的祝福,在其他语言里还有‘永恒的珍宝’的意思。”
埃米特没有过多评价这一点,他只是点了点头,以回应对方的好意。
海涅就像把他当成朋友一样,带着他去了河岸,又在桥洞下摸出生火的坑,熟练地引火处理半只鸡,并将它架上火堆。
“海涅,你刚才为什么选我当偷的目标?”埃米特又问她。
“因为你盯着那些女人。”她指的是埃米特在看的那些站街拉客的女性,“你是不是因为很好l色才……”
“很遗憾给你留下这种印象……”埃米特忍不住还是打断了对方充满想象的猜测,“我只是想起来一些事…而且和那根本没有关系。”
海涅并不是很相信,她无所谓地戳了戳火堆:“反正你也死了。”
“你给了我钱,就直接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天之上吗?”埃米特试探着问道。
“天之上?天上吗?天上有什么吗?”海涅反问道。
完全一无所知,埃米特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最近有看过什么书吗?”
“拜托,我字母都认不全。”海涅没好气地说道,“你不会觉得是个人就会那些吧?更何况书多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