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盘算的想法却在独自一人面对霍维尔时猛然间就被淹没了。
埃米特看着那旁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的情形发愣,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溢出。
他呆滞了一会,抬手轻轻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没事……没事的没事的,现在不会有人因为我建立密教,乱用那些仪式来骂我,找我麻烦了。是的,这样很好,一切都更加方便一些。”
“我自由了。”
尽管如此找语言和借口安慰着自己,埃米特脸上的神情却愈发无法遏制,直至他趴在床边痛哭出声。
他应该早点发现的,早点告知给霍维尔,说不定一切都还会有其他的办法……
但现在都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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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教主分别之后又过了几天,这几天里费舍尔白天和母亲一同操办着父亲的葬礼,而后再次去特福莱歌舞团寻找到先前有所接触的团长,请求得到重归歌舞团的机会。
索性团长阿尔宾是个为人不错的中年人,听说费舍尔出事时,还在最开始时派人给他送过钱。
现在这样一个天赋异禀又容貌出众的年轻人得到了恩赐,愿意回来,对他们歌舞团来说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噱头。
阿尔宾敞开怀抱接收了费舍尔,也漫不经心地提点道:“我们在莫卡还将有十二场演出活动,我想你作为我们有意向吸纳进来的舞蹈天才,应当花费更多时间在训练上,这样我们才能在莫卡最后几场演出中获得最盛大的收场。我让人为你留了一间房,你可以不必走夜路回家。”
费舍尔明白,阿尔宾团长是担心他再度遭遇不测,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帮他免除他人的骚扰。
这个提议当然是很好的,他对舞蹈也有兴趣,如果在一切事情发生之前,他一定会留下来,留在特福莱歌舞团内。
然而他现在只担心自己待在这里,夜里去找他的教主要是没见上,那也未免太过遗憾。
费舍尔向阿尔宾行了一礼,恭敬却疏远地说道:“感谢您的慷慨,但我父亲刚刚去世不久,家人悲痛难耐,我想我可能还是需要回家好好陪一下我的母亲。”
阿尔宾摸着下巴想了会说道:“可是演出也是重要的,如果你能得到充足的训练,或许下一场,周六夜晚的演出,我们便会让你出演一直排演的玛格丽特那场舞剧,要知道,你所一直练习的绅士位置可是有一场相当不错的独舞。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这曾经一度是费舍尔的目标,但他现在却轻易地就能拒绝阿尔宾团长的提议:“是的,就如同您所说,这是难得的机会,我想比我练习时间更久的凯布尔先生更合适。而我,现在只是一位学徒,恐怕也无法担起这样的重任。我会再多加练习之后再像您提出申请。”
费舍尔软硬不吃,阿尔宾见状也不再多劝导什么,只是内心猜测着恐怕对方有恃无恐。
他知道找费舍尔麻烦的汉斯也是个难缠的角色,但同时也知道救助了费舍尔的存在恐怕远超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