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下腹一热,贺启暄一伸手,将慕嫣然环在了臂弯里。
俯身闻着她脖颈间的清香,贺启暄声音微哑的说道:“好,那你便好好迎战,让那些花儿蝶儿都来瞧瞧,什么样的女子,才能与大梁的摄政王比肩……”
说罢,不等慕嫣然回应,贺启暄便低头吻过去含住了慕嫣然的嘴唇。
内殿里,渐渐响起了暧昧至极的欢好声音。
东胡和西丽的使者,拜见了泰和帝和贺启暄之后,便各自在都城的驿馆里下榻,每日由礼部的官员陪着,各自寻了感兴趣的事情去消磨时间了。
而一相对比,两国之间的差异,顿时又显现了出来。
东胡那边,左贤王耶律猛带着一众人每日往返于军营里,与几个将领切磋如何练兵布阵,兴致上来,几人还捡起顺手的兵器对阵一番。
而另一边,西丽亲王呼尔觉浦,则痴缠着礼部几个同龄的年轻官员,白日在外游玩,晚上,则改头换面的去青楼舞馆厮混,而有人提起,也一脸正大光明的模样,似是丝毫不以此为耻。
两国的使者动身之前,慕嫣然便让礼部拟了单子,将女眷都列了出来,东胡除了几个一路随行的婢女,倒是也没其他人,慕嫣然便未留意。
所以,都尔嘉百灵,慕嫣然是清楚的,所以,从几个豪门大族请来的几位小姐每日陪着都尔嘉百灵逛街游玩,两者倒也相处甚欢。
反倒是凭空冒出来的耶律副将是个女儿家,慕嫣然一时未准备,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及至再派人打探清楚,慕嫣然才知晓,耶律副将是女儿身的事,在东胡本就是人尽皆知的,也正因为如此,她的地位在东胡十分尊荣。
耶律副将闺名唤作耶律云珠,是如今东胡单于的同胞妹妹,也是东胡的云珠居次,相当于贺婉茹在大梁的地位。
耶律云珠自幼喜武,别的女孩儿都跟着母亲学如何织布刺绣的时候,她则混在兄长们身边,跟着师傅们学骑马打猎。
前任单于是耶律云珠的父亲,疼极了这个女儿,便一直纵着她,如今的单于又是与耶律云珠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就更加由着她了。
不过,耶律云珠也确实有真才实学,身上的功夫,寻常的东胡男儿根本近不得身,及至在军营里跟着老将打了几场仗,聪慧果敢不输于男儿,如今,已经攀升到了副将的地位。
听白薇讲述打探来的关于耶律云珠的消息,慕嫣然笑道:“这么看来,耶律云珠在东胡的地位非同一般,女人中,仅次于东胡阏氏?”
白薇点了点头。
怪不得耶律云珠有恃无恐,明知大梁的风俗与东胡不同,却还依照东胡的习惯来向自己挑战,看来她是笃定贺启暄不会不要她了。
如是想着,慕嫣然的唇边,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耶律云珠自那日发起挑战丢下佩刀,这些日子倒是再未在慕嫣然面前出现过,反倒是跟着耶律猛在军营里跑的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