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如今他不一样了,也学会了这些磋磨人心的手段。
可一想到改变这个人的是自己,便也没什么好委屈的了。
自己种下的因,便要自己吞下结出的果。
她朝他一步步走近了,便斜了身子,浅浅的坐在他膝头上,白皙的双臂顿了顿,却还是勾住了他的脖颈,闭上了眼,半仰着头,凭着感觉去寻他的唇。
找到了,停留在那里,啄了一下,又啄了一下。
椅上的邓知遥,却还是没有回应。
她明白,他不满意只是这样,或者说只是这样,不够和他谈条件。
舌尖自唇齿间探出,挤过紧抿的两瓣薄唇,却受了阻,她也不退却。
或许是对团团的思念,让她一往无前。
或许,此时这般没有多委屈,也没有多么的不甘愿。
她轻轻的吮着他的唇珠,牙尖轻巧的磨着,她也不急,缓缓的,锲而不舍的,直至撬开他的唇齿,滑进腔内,倾吐又吮吸着彼此交缠的气息。(拜托审核员爸爸,只是在接吻)
他的呼吸乱了,她感觉得到。
他的心口处,也有急跳不止的韵律。
她带着两颊的红晕,抬眼看他,双眸潋动着。
她另辟蹊径,往他耳珠咬了一口,她是那样熟悉他。
果然,听他轻轻“嘶”了一声。
下一刻天旋地转,一只绣鞋从她脚上掉落下来,跌到了地上,但并没有人理会它。
烟柳色的帕子松下来,掉落在他的脚面上,被他轻轻的踩了过去……(审核爸爸,全是脖子以上,掉的是鞋子和帕子)
邓知遥侧了身,抬手,指尖在她饱满的额头往下点着,越过眉心,是她小小高挺的鼻,再往下是娇软的唇。
他顺着她脸上的轮廓,像是描摹了一条线,却并不触摸。
他勾勒着这条曾在画笔下无数次描摹出来的眉眼,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才能让他确定,这并不是一场会幻灭的梦境。
那时丢到她的时候,起初他愤怒,他悔恨,后来漫无休止的寻找的痛苦让他迷茫,找到最后,只剩下炽烈的爱和恨。
缠绵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血肉里。
恨意滋长的时候,想过用链子将她永远囚禁在这方寸之地,也让她尝一尝,惹怒他的后果。
可惜当她跪在自己的身前,看着她被岁月磨平的模样,便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用那些连自己都不信的鬼话,来震慑她,逼迫她。
可这些,再也不能太让她知晓,不能让她再仗着自己的喜欢,胡作非为。
天慢慢的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