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却无人敢动筷子。
赵金贵老俩口坐在上首,满脸忧虑之色,时不时看向门厅外边。
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小春依旧没回来。
二老担心姑爷安危,哪还有心思吃饭。
“哟!”
“这么丰盛,咋地,咱家姑爷事办成了,开庆功宴呢?”
刚赌完牌,略有小赢的赵文松哼着小曲走了进来,大马金刀一坐就要伸筷子夹肉。
“干啥呢?”
“没看到人还没齐嘛!”
赵青柏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瞪眼喝道。
“呵呵!”
“我瞅瞅,都快三个点了,一个乡巴佬跑到高家去找茬,那能有个好。”
“爸妈,我看大伙儿该吃吃该喝喝,明早等信就行了。”
赵文松放下筷子,往椅子上斜靠一座,摸出了香烟叼在嘴上,当着老爷子没敢点,纯粹摆个架势。
“啥意思?”
赵金贵板着脸问道。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沉江里了!”
“这尸体有一晚上功夫,明早肯定能浮起来,到时候去治安署认人就成了。”
赵文松嘿嘿笑道。
“混账玩意,你怎么说话的。”
刘秀芬皱眉斥道。
“你看吧,这家里还不让人说真话了。”
“爸妈、大哥,你们别嫌我说话难听啊。”
“高家那是什么地方?”
“一线豪门啊!”
“里边保镖、保安、武师扎堆,别说秦小春是肉体凡胎,就是铁打的金刚罗汉闯进去也得给拆散了。”
“这人去了,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没回了吗?”
赵文松呵呵了。
他这么一说,二老更是心焦,刘秀芬眼眶一阵泛酸,嘴角抽抽险些哭出来。
“都怪你这个碎嘴子!”
“小春要有个好歹,你就悔着去吧。”
赵青柏狠狠瞪了一眼妻子李玉萍,就差给她几个大嘴巴子了。
李玉萍这会儿也很慌。
她寻思着小春能镇住夏冬海,高家应该问题不大。
哪曾想这人一去就没了影。
真要折在高家,她就是千古罪人啊。
“三妹,你给小春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
李玉萍转头看向了美芝。
“打了,关机。”
美芝柳眉蹙着,亦是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