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龙一门心思的想小春应下这茬。
一大清早,他就去找了二叔、奶奶,得到了他们的口风。
尤其是二叔,他是村里的鱼头,现在清水村断了鱼,秦小春那就是老陈家的活祖宗。
来之前,二叔可下了严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陈曼撮给了小春。
实在不行,绑也得把这俩给绑一块全了。
正因为是奉旨找姐夫,陈望龙今儿说话腰杆子才这么硬呢。
要搁平时陈曼一个眼神就能吓的他灰溜溜跑了。
“馋,挠心窝子的馋!”
“可你姐嫌我比她小瞧不上,你让我拿石头打天去啊。”
秦小春一脸犯难,故意提高声音道。
“嗨,这都不叫事!”
“我家老太太说了,女大三抱金砖,这门亲事好着呢。”
陈望龙摆了摆手道。
“哎,‘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强扭的瓜不甜啊。”
“我也该回村了,再呆下去人家该烦喽!”
秦小春拍了拍手背,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佯作要走。
“春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陈望龙拉着小春,有些不爽了。
“老弟,你没谈过恋爱,不晓得单相思那个苦。”
“我赖你姐好几天了吧,你瞧她有个正眼给我么?”
“就吃碗面还得谈条件,不高兴了清汤寡水,满意了才给几根肉丝。”
“哎,我这苦说出来,我都,我都……”
秦小春一抹眼,心酸的说不下去了。
“春哥,你消消火。”
“你放心,回头我就告诉奶奶,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别的不说,你这个姐夫,我陈望龙是认定了!”
陈望龙听的一阵揪心,连忙宽慰道。
想春哥也是风流人啊,小河村卫生所那些娘们随便拎一个,绝不差老姐分毫。
这么大腕赖在老陈家天天受气,着实也够上心、够憋屈的了。
“臭癞皮狗,净会演戏,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望龙这个傻憨憨,迟早被人卖了还得帮忙数钱。”
躲在厨房里的陈曼咬牙切齿,恨不得抄菜刀把小春给剁了喂狗。
“行了,老弟,啥也不说了,走了。”
秦小春唏嘘苦笑,摆了摆手往门口走去。
“春哥,你一拍屁股走了,我姐呢?”
陈望龙急了。
“你姐该找谁,找谁去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