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正然问道。
“哼,是吗?刚刚我在淀子里遇到小河村的王柏生。”
“老王说昨儿在桃花坞吃大酒,遇到了咱们村治保队二驴子那几个货色在涮火锅。”
“你猜喝的啥?三百多一瓶的海之蓝!”
“羊肉片子上的吃不完,最后全剩锅里了。”
“抽的是软中华!”
“丫头,我晓得咱村里如今人人手上有钱了,人家爱吃啥爱抽啥咱管不着。”
“我托老王一打听,人家老板说治保队这帮货挂的是咱村里公账!”
“小曼,我这当亲叔叔的一年忙到头尾,一身的老风湿,你都没请我吃顿涮锅,没给我发过一瓶好酒。”
“你不能仗着治保主任跟你好,就偏心眼,秤砣子往外耙啊。”
“这事二叔怕影响你,没敢在村里传。
但你得管管那个曹安民了,老这么搞人心可就没了啊。”
陈运来一边说着,又拿起了半截黄瓜咬了一口。
“卧槽,这也是秦小春种的?这也太好吃了。”
他惊的跳脚叫了起来。
“叔,黄瓜你拿走吧,谢谢。”
陈曼点头道。
“得嘞!”
“丫头,叔是过来人,我看的出来曹会计心不在村里,你要没有处对象的打算,别拖着人家,尽早放人回城头去得了。”
“对了!
下次小河村那姓秦的小子来了,叫他多带点桃、黄瓜啥的,我给你奶奶送过去。”
陈运来多说了一句,嚼着黄瓜美滋滋的走了。
陈曼眉头紧锁了起来。
二叔的话犹如一记警钟敲醒了她。
她立即找人问来了桃花坞铜锅涮的老板白老四的手机号码。
打完电话,陈曼心里愈发狐疑了。
治保队的人去吃饭,一桌花了二千多,签单的是曹安民。
治保队要熬夜守鱼很辛苦,曹安民给他们偶尔开顿小灶,陈曼是默许的。
问题这个时间点不对啊。
眼下正是村子里最忙的时候,要开小灶至少也得等稻子收完,这一期爆仓的农货、鱼数完结了。
而且,响水村最近偷鱼猖獗。
这个时间聚餐连个留守的人都没有。
望龙又偏偏去了县城。
这事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