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花,你不是怨恨我吗?我现在还活着了,你甘心吗?”我突然想剑走偏锋,通过恨激发她的丁点生气。
但她依然没有丝毫反应。
至少这样看,真是应了当时同事的叙述,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活死人,很难能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拽出来。
“郝筝,算了。要不我们再跟李乞弟她表弟聊聊,看看李乞弟有没有其它可能的窝点”。看我着急,林浩彬拉了拉我手,劝慰道。
这样想想,除了重新找一些突破口外,确实没有他法。
路上林浩彬开着车,他见我一直陷入到案件里,担心了起来。
他分出了一只手,摸了摸我脑袋说:“放轻松些,给脑袋一些空间,才会有新的思路进入”。
我知晓他的好意,也自然很领情,于是把座位调低,想着先休息休息。
我眯了有十几分钟,脑海里突然闯入了一个人。于是我赶紧起身,让林浩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会儿车。
而我也在这个过程中,给杨光发了一条信息,说明有案件方面的事情想请他帮忙。
林浩彬找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停好了车,又等待了二十多分钟,杨光打来了一个视频电话。
我点了“接受”,那边出现了一张令人舒服的和煦脸庞。
有大半年的时候没见,再见却依然亲切到让人心安。
“郝筝,你可以介绍一下你那边的情况”。他倒是一贯的理性,没有太多的叙旧,直奔主题。
然后我简单的告诉了我目前遇到情况,大致是一个罪犯在被抓捕后,突然不吃不喝不睡不说话,就是突然丧失了所有的生理需要。但我们案件侦破还需要她协助,如何让她能愿意开口。
通过镜头我能清晰看见他在那头用笔在纸上写写划划,有画出一个简易的思维导图。
“这个罪犯的性别和年龄了”。他头也没抬的在那头问。
“女性,30岁”。我回答。
“她现在的种种行为可以理解为自毁行为,也可以说她的灵魂正在跟她的躯体分离。我之前在医院有从事过心理治疗,一般临床上这种患者,需要挖掘她的牵挂,就是她与这个世界链接的东西。30岁的女性,可能会涉及婚姻、孩子或是父母。再或是心结的部分,比如仇人”。他进一步解释道。
“郝筝,这只是我结合工作经验得到的一些思路,你可以参考一下”。他又做了补充。
随后又说道:“郝筝,我大概十分钟后还有一个个案,今天就先到这里了。我6点工作结束,如果有需要我们那个时候还可以详谈。”
最后他又朝屏幕左边望了望,说:“郝筝,看到有人能陪着你一起,我感觉到很替你开心。所以,你看没关系的,就算难过、孤独,只要走下去,都会解决的”。
直到跟他结束了通话,我才发觉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或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