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狐狸而已,就让曾经骄傲的公主露出真实的性情,他由此刻开始看懂她。
眼下,夏侯凌的心情实在是好极了,比起一连攻下三座城池还要畅快,才发现月若没有那么神秘,或许是他一开始判断错误,把她想得太过高深莫测,其实是有血有肉,是和他一样的,甚至可以说,单凭今日她这一不小心表露内心的举动,永远,都将被他牵制在手中。
凌太子的玩具10
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夏侯凌办不到的事,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哪里有那么厉害?
“觉得你太高估我了?”终于,月若开了口,在夏侯凌的强势下,调整了姿态,虽然觉得有点无聊,但她还是迎上了那对骄傲的眸子,自己也绽放了一个微笑,“我本来就没有你想得那么厉害,是你想得太多了,天生习惯算计人心,可是我的命都掌握在你手里,我有什么好给你算计的呢?”
这下又算谁看破了谁?
她的笑是如此冰冷,同样会刺人,但夏侯凌也不如以往那样总是被刺伤的份了,就像在战场上一般,他现在依旧保持着人人畏惧的死神姿态,和一个不怕死的女人对峙着。
两个人,表情都同样倔强,谁也不认输,可要认什么输呢?一开始他们在比什么呢?好像都是未知,也或者说,在夜悠,皇宫的白色神殿对视开始,他们之间的较量就开始了,输的人,便会输掉心。
“我要算计你的心。”
许久,夏侯凌自信满满,目标明确道。
“很简单啊,”月若眼梢带笑,眉眼轻松道,“用你的武器划开我的胸口,不就能拿到了?”
夏侯凌一呆,他哪里有那么血腥?在她眼里自己就那么残忍那么不堪?再说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不给他消化的机会,月若继续说,“不单我的心,我的眼睛你可以挖去,我的鼻子可以割掉,若是你觉得我的双耳好看,也一并砍下来吧,反正从一开始要我活着不就是想折磨我吗?殿下的宝剑从不离身,看上去似乎很锋利呢,还有我的。。。。”
她说得滔滔不绝,无谓的表情,好像天牢里最严苛的刑罚官在想办法折磨囚犯一样,夏侯凌心里却揪得慌,仿佛他就是那个即将受刑的囚犯,不想再听,也听不下去了。。。
抓住她的那只手猛的用力,直接将月若扯进怀里,拦住她的纤纤腰肢,另一只手掌控着那颗脑袋,薄唇就这么干脆的凑了上去,用他霸道的方式堵住那张不停诅咒她自己的嘴。
凌太子的玩具11
空幽的森林里,月若银铃般的声音忽然生硬的停顿下来,从她嘴里轻巧吐出的残忍再没有继续,只有风吹动树木,繁茂的树叶沙沙作响,附近的溪流蜿蜒叮咚,她睁大了瞳孔,一时间,全身僵滞,未能反映。
本来只想打住她那些说得轻描淡写却句句血腥的话,可一吻下去,似乎就中了毒,无法停止。
她身上有淡淡的清香,被风扬起的发丝都带着无可抗拒的诱惑,让人心神向往的掠取芬芳。
夏侯凌沉醉其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延续这个让人沉迷的吻,早已忘了本意,好像这一刻早就该来临,那么叫人期待,他想从这个吻中去探求些什么,攻城掠地的来回扫荡,像是在榨干一朵开得鲜艳的红蔷薇,无论后果的索取。
这举动让月若手足无措,更感到恐慌,本能的挣扎,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整个人被牢牢禁锢,她想发出声音,嘴已经被封死,微不足道的反抗使他更加肆意,将她抱得更紧,如同在惩罚她无力的反驳,用行动告诉她,不可以抗拒他,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调动活跃起来,从未有过的疯狂。
她被左右着,像个被他操控的提线木偶,只觉周身都充斥着夏侯凌的气息,僵硬的身体犹如被火灼烧般滚烫,无法呼吸,最后在几近窒息的空隙,她用仅有保持的最后一丝清醒,睁开紧闭的双眼去看那个男人,将他的面容映进脑海,而后渐渐地,就在火焰中燃烧殆尽。。。
这如同地狱之火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夏侯凌由疯狂转为轻柔,来回安抚她的唇,像是一只准备享受美餐的兽,在用世界上最甜蜜的谎言哄骗他的猎物。
月若不再反抗,原本死死抵着他胸膛的手垂了下来,她是他的玩具,命都是你的,想怎么样不可以?但为什么,又会有要坠入地狱的感觉?
那个地方,不是早就去过了,还怕什么,在乎什么呢?
凌太子的玩具12
深吻她的夏侯凌似乎察觉了什么,邪魅的笑了笑,吻从她的红唇滑至白皙的颈项,而后狠狠的啃咬,烙下一抹深红。
最后抬起头来,本想用他一贯的骄傲,宣布他方才落下这一吻是意味着何种蕴意时,未料,那张乱人心智的妖颜上,竟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她清澈的眸底宛如两汪透彻的深潭清晰地映出他的影子,那片清明中他看到了最深的绝望。
而月若,到这一刻终于搞明白,为什么她会活着,她存在的理由,仅仅只是为了填补夏侯凌孤寂的内心,他不把她当人看,或许是一开始在神殿上,她的姿态摆得太高,宛如陡峭悬崖上带刺的荆棘开出了一朵花,向来征服欲望强烈的他,当然要去采摘。
早在被他发现以前,自己就伤痕累累,在悬崖之巅饱受烈日和寒风的摧残,本来她还心存侥幸,期待着有一天被谁摘下,带她去观望整个世界,就算那个人不出现,也可以在心里奢侈的畅想,反正没人会注意。
终于有一天,那个摘花的人出现了,采摘她的原因不过是一个讽刺的理由,想看她究竟什么时候会枯萎,就算被带到平坦的地面,可除了高耸的悬崖,已经没有适合她生长的地方,离开了供给养分的荆棘,她无法活下去。
月若就这么看着他,虽然包含泪水的双眼越来越模糊,根本无法将眼前的人看清,但面对这个男人,他的脸,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