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无知的畅想,实在不像谎言,再说魏国军法严明,这种小老百姓哪里敢欺骗他?
肃目的将一眼望尽的农家院落看个彻底,最后道了一声,“走。”
干脆的转身,大步踱出门外,士兵们也跟着一道离开了。沈妇还在后面假装好心的问,“军爷们真的辛苦了,不进来喝碗水解渴吗?”自然无人理她。夏侯凌,那二十万大军寻他都要寻疯了。
直到听见远去的马蹄声,沈妇才松了一口气,为了月若,她竟然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凌太子的玩具3
清泉顺着高山蜿蜒而下,汇聚在地势低洼的山间中心,形成一汪雀跃的天然水池,清澈见底的溪流萦萦绕绕的跳跃着,吟唱欢快的‘叮咚’乐曲。
四周绿荫葱绿,形成一道屏障,阻挡了外面热得几乎要将人融化的温度。
这里凉爽清幽,除了溪流和鸟儿的声音,就再无其他。月若坐在硕大圆润的石头上,将裙摆捞起来,赤脚浸入水中,恣意的撑起身子看蓝蓝的天空,脸上不自觉展露美美的微笑,因为此时此刻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有了家人,有了关心她的人。
冰冻的内心第一次被溶解,这是连辰夜都不曾给予她的。
来到这里,身后赤裸的站在水中央洗澡的夏侯凌没有过多的为难她,只是不想让她和沈妇单独相处罢了,她是他的,自然要跟在自己身边,月若也不像其他女人,明知道后面有一个男人在洗澡,也不会显得不自然。
她就是这样肆无忌惮惯了,总觉得今日的她有些许不同,那娇弱的背影看上去悠闲轻盈,以至于围绕在周身的气流都是快乐的,夏侯凌知道原因,为此他感到不解和鄙夷,“不过认了一个山野农妇做干娘,有这么开心吗?”他的口气里满是不屑。
再怎么说,月若曾经也是尊贵的公主,她骨子里的骄傲到现在都在无时无刻肆意挥发,而她就算在死亡边缘,也从未想要控制这种气息过,为什么会将大字不识一个的老村妇认作干娘,着实无法想通。
就因为做了他的玩具,品格降低到如此程度?
月若懒得理他,反正没事就爱找自己的茬,她收回修长的腿,穿起鞋子,慢悠悠的站起来,手中依然提着裙摆,一直将脚浸泡在水里也凉爽过了,嘴里轻轻道,“你慢慢洗,我去那边。”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他听清楚,大多时候月若都不愿与人交谈,何况是夏侯凌这样来者不善的言辞,她认谁做干娘与他何干,况且不是经他点头应和过的吗。
这是什么态度!?她独自快乐,让夏侯凌好不爽,见人就要远去,立刻严声道,“不准去!”
凌太子的玩具4
月若不动了,手中裙摆轻纱一松,就散落下去,站在那处看上去身姿更加修长,随意盘起的头发甸甸的坠在脑后,延伸下来是优美白皙的颈项,她依旧背对着他,就单单一个身段,让夏侯凌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这是。。。什么感觉?
没预兆的,月若忽然转过身来面向他,脸上是那么的泰然自若,一副‘你凭什么不让我去’的表情,保持一贯不知天高地厚的气魄,这是早已不争的事实了,她不怕他。
“我只是去那边走走,又不会跑掉。”要跑早就跑掉了,魏国太子是否太过蛮横不讲道理?
说完就掉头而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发生了什么事呢?望着她悠悠然向林子深处漫步而去的身影,夏侯凌早就愣僵在水中。
溪水潺潺流动,他就呆若木鸡的站在小池中央,说不出一句话来,水并没有那样的深,才将没过他的膝盖,这代表什么呢?
举世无双的太子殿下,在他的玩具面前,春光乍泄。
她如此镇定的远离而去,仿佛刚才优美的转身,看到的是穿戴整齐的魏国太子,而不是浑身一丝不挂在清洗周身的那个男人。
由此,她面上竟然那么寡淡,甚至有些嚣张,丝毫不为所动,夏侯凌彻底的无话可说,反倒是自己要难为情一些,咬紧了牙在心里咒骂她是多么的该死!
他古铜健康的肤色,还有健美的身体没有引起她半分注意,继而相比,对于月若来说,远处林子里的风光更加引人入胜,于是她去了,而面对六国畏惧的死神,魏国年轻英俊、绝世不凡心性高傲的太子,压根没有被放在眼里。
他在他不屑一顾的玩具眼里失去了魅力,视若透明。
这是什么感觉?又被无视了,无可奈何的感觉涌上心头,若是他现在没有赤裸着在洗澡,一定冲过去扭断她的脖子!好想杀人!
凌太子的玩具5
远离了夏侯凌,走在阴凉的林间,月若这才从五脏六腑内吐出一口压抑许久的气,面颊随即飞红,心跳得那么强烈,刚才她怎么就忘记他在洗澡,忘了洗澡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强装出来的镇定,让她看到他那张脸上是多么的愤怒,可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她第一次看一个男人洗澡,又不是故意的,不该看也看了,还是说正常的反应,应当是尖叫一声,双手掩面的扭转回去,像她吗?太矫情了,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