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霑纵手向着马横挥去,顷刻间雷光倾泻而来,淹没了一动不动的马横。
就在众人都为马横捏着一把汗的时候,雷光轰然砸下,却在马横身前一尺之内再也无法前进半分,接下来淡淡的金光闪烁形成了一个坚固异常的金光壁,将马横护在当中,光壁上流光溢彩有无数梵音咒符逐渐清晰。
云骁和云崇看了也忍不住惊呼赞叹。
“这莫非是佛门密宗的金光咒?怪不得马横一点也不慌”
云啸天手里端着酒杯,目光里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味道,“金光咒是佛门上乘防护心法,已有多年未曾见过了”
“金光咒防御强悍,而雷家的雷霆指则是已攻击破敌著称,看来两人是将遇良才平分秋色,一时难以决出胜负了”云骁说道。
“你错了”云啸天笑了笑,“这金光咒原名金光一体咒,需要经过筑基、炼体,而重要的是必须要保留童子身,你们看那马横满脸流光,乃是元气外泄之征兆,想必已然破了根基,所以他所练的金光咒不能算是完整的”
雷声滚滚,一次次击中金光壁,却始终无法有所突破,雷霑双目圆睁,身若流星,与闪电化为一体,只一转眼便已到马横面前,只见他伸出一指,正点在金光壁上。
他大叫一声,“破”
雷电大盛,围绕金光佛印上下窜动。
随着他一声破从口出,那佛门金光竟真的出现一道道裂痕,随后便土崩瓦解。
然而,这场比斗尚未结束,只见马横单腿独立,双手结成奇特法印,全身金光立时大盛,然后手掌轻挥,一道佛光手印正与雷霑的雷霆指相撞。
“大罗手印”
蓝色的雷电与金光佛手印一时间混作一团,一声巨响引得全屋颤动。
马横后退数步,气息由自不匀,脸色也扁的苍白几分,他一只手上仿佛被电光缠绕,一股疼痛之感几入骨髓。
“好个雷霆指,今日受教了”马横拱手认输,然后退了下去。
“还有谁?”雷霑大声问道。
雷鹜见雷霑取胜,不由脸上露出骄傲之色,众人也无不赞叹他雷鹜生了个好儿子,却把西贡马宗南气的七窍生烟,大不快的喝起闷酒。
云骁见他父子二人如此神态心生怒气,便要下场教训一番,却被云啸天拦住,而这时,一个白衣少年缓缓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雷霑见少年比自己矮了不少,白白净净就如同个瓷娃娃。
“我叫莫邢”少年声音很轻,就像是个女孩子。
“你要跟我打?”雷霑笑了。
“正是”
说罢,莫邢双手在身前轻轻挥动,雷霑便感觉到似有一阵风在面前如潮水般流淌,他微微皱眉,并没有急于出手。
莫邢将手向前缓慢推出,那股风竟也随之改变了方向,像是一个旋风般推着人向后退去,而雷霑运力,脚下便如生了根一般,与这个旋风相抗。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旋风起初很轻,但在他运力相抗时,这股力量竟是越来越大,到后面竟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流风散手起手式名为气劲流仙,看来这少年已经尽得了他师父的真传”云啸天面色含笑说道。
“这世上的万事万物皆有其规则,风之所以为风,便是因为有气的流淌催动,所谓气劲流仙就是以气的劲力化为己用,你们若是遇到万不可力敌”
云崇看了十分惊奇,“可是这招既不能力敌,岂不是等于天下无敌?那又如何是好?”
云啸天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不能力敌,那便退避,这道理还不简单”
云崇差点惊掉下巴,这句话说的跟他心中的那个人可以说大相径庭,还没等他说话,云骁便拍了怕他,“万事变则通,我们云家虽有一往无前的气魄,但也绝不是明知不可敌还要硬着头皮上,说不定换种方式就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雷霑面露难色,他奋力抵抗,可那股劲力越来越重,就如同泰山太顶一般,只见他胸膛剧烈起伏,但仍旧没有要后退一步的意思。
这让雷鹜看了不觉有些心急,想来生怕儿子因此受伤。
“霑儿,邪谷的招式古怪的紧,若是力有不逮就退下便是,不比硬抗”
雷霑全身衣袍鼓舞,脸上肌肉也被巨大的劲力刮的如水波起浪,但他仍没有后退之意,反而眉宇间结起一阵狠厉之色。
莫邢手指如凭虚御空,细长的手指拨弄虚空中的琴弦越来越快,有股莫名的节奏既似琴音又如洞箫,霎那间便让人人像是听了一区悠扬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