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晔看向头上被缠了两圈白布条的祁玉,没什么好气的开口:
“做做样子就行了,磕那么重做什么?”
祁玉摸了摸额头,“我这不是要申冤么,当然要磕重一点了,嘶!”
端木晔:“……”傻妞一个!
一旁的连炤倐地站起来,“姐姐,很疼么?”
“不疼,不疼。”祁玉忙伸手把他拉坐下。
茶音包扎好,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姐姐也不怕额头上留疤。”
“安啦安啦,我皮糙肉厚,不会留疤的。”祁玉又连忙转回头来宽慰茶音。
这时端木晔站起身,“接下来,你且安心等消息就可。我另有事要办,便先走了。”
祁玉见状,跟着起身,“我送你。”
端木晔眸光从她头上扫过,“不用,你仔细养伤。”
祁玉心道,就破了点皮,哪算什么伤。
但也不在坚持要送他了,“今日的事,多谢你。”
端木晔前倾着身子靠近她,“我说过,你我之间,无须言谢。毕竟……帮未来岳父申冤乃是我分内之事。”
后面一句他说得及其小声,只有离他最近的祁玉能听清楚。
祁玉刷地一下就羞红了脸颊。
“你!”不知廉耻!
见佳人被自己逗羞了脸颊,端木晔心满意足地走了。
十日后,大理寺的官差来清幽茶园请祁玉跟他走一趟,祁玉便知道是她的案子有眉目了。
等她来到大理寺,看到被摘下官帽跪在堂中的钟云舟,杏目怒瞪——
他果然参与了!
原本如斗败公鸡一般低垂着头的钟云舟感觉到头顶投来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
在看清祁玉的脸时,他微微怔了怔,便又垂下了脑袋。
静王的案子本是由大理寺和都察院一同审查,却不想十年前的贪墨一案牵扯甚广,就连现今的大理寺卿似乎都牵扯其中。
所以为了避嫌,祁玉父亲的案子便由都察院一手经办。
也因此,铁面无私的都察院很快就把当年参与陷害祁玉父亲的相关官员捉拿归案。
今日传唤祁玉来大理寺,便是为祁衡平反。
街上摊贩开始收摊时,祁玉才脚步虚浮的从大理寺走出。
茶音和连炤早已来到大理寺外面等侯,见到祁玉出来,茶音连忙走上前,“姐姐,怎么样了?”
祁玉看着她,眼眶湿润的开口,“茶音,阿爹终于沉冤得雪了。”
茶音听了,顿时就红了眼眶,“太好了,大老爷跟大少爷二少爷可以回来了。”
祁玉重重点头,哑着嗓子道:“还有芸娘,待会儿回去我就写信给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