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侍躬身,“奴婢刚才去南边雅室添茶时,无意间听到有几位客人在讨论后日要去静王府参加酒宴。”
之前,祁玉曾吩咐过茶园里的茶侍,注意留意那些茶客交谈的内容,向她汇报。
闻言,祁玉终于抬起头来,“可知那几人是什么身份?”
茶侍垂首道:“皆是年轻公子,且听他们的交谈,应是参加此次科考的学子。”
“嗯。”祁玉摆手示意茶侍退下。
随后便放下手中事务,坐在那里沉思起来。
静王府设的是什么宴,为何还邀请了这些学子去参加?难道跟过段时日的科考有关?
这件事端木晔知道吗?
想到这里,祁玉连忙起身走到门口,随手招来一个伙计,附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后,就见伙计小跑着离开了。
伙计刚离开没多久,青砚就来了小屋找祁玉。
“公子,我打听到了……”
暮色渐浓时,祁玉独自一人来到城东一户小院。
看着眼前老旧的门板,祁玉迟疑了一瞬,还是抬手叩响了大门。
叩叩!
“是谁?”
一道清润的男声从门里传出。
“钟兄,是我。”
须臾,老旧的门板从里面打开,钟玉楼就站在门后。
“祁兄弟?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专程来找你的。”祁玉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圈晾满小院的字画后,微笑看着钟玉楼,“钟兄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祁兄弟请进。”钟玉楼这才反应过来,忙侧身请祁玉进门。
祁玉走进院子后,双手负在身后,缓步向他晾在院子里的那些字画走近。
钟玉楼见此,也不知为何,心里竟开始紧张起来。
“这些字画都是我为打发时间,随意作之。”
“钟兄不亏为画圣之徒,不过是随意之作,就如此让人惊艳。”祁玉在一副山河图面前停下,目光闪烁,“这是……”
“这是清河县的一处地貌。”钟玉楼走过来道。
“钟兄去过清河县?”
“嗯,三年前应同窗之邀,去清河县游玩过一段时日。”
钟玉楼垂眸看向祁玉,“祁兄弟刚才的语气,似乎对清河县颇为熟悉?”
祁玉笑着放下山河图,“不瞒钟兄,小弟就是清河县人。”
闻言,钟玉楼眼里闪过一抹亮光,“祁兄弟家中可有姊妹?”
祁玉摇头,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小弟家中并无姊妹,钟兄为何如此问?”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