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三位在事情过后才来,这态度就很微妙了。
见赵陵洲直接点明他们在靖江事上的不作为,三位大人脸上又多了几分窘迫。
苏吴都指挥使马有道:“隽王殿下,不是下官不想带兵前来。只是定远王的南洲军先下官一步,若是下官还来,恐会引定远王不悦。”
赵陵洲可没心情在这看他们给自己脸上贴金:“这苏吴的兵马怎么看都比南洲近吧,没道理皇叔的兵马到了,你苏吴的兵马未至。”
马有道低头:“下官惶恐,恰逢水匪横行,才耽搁了点时间。”
赵陵洲看向按察使吴嵩:“其它两位没来,情有可原,吴大人的按察司作为地方最大法司没来,难道也是被水匪耽搁了?
那你们苏吴的水匪可真厉害,都能从水面打到你们按察司里面去了。”
任谁都听得出来,赵陵洲是在嘲讽。
偏偏那吴嵩是个桀骜不驯的:“殿下,下官虽是苏吴按察司的按察使,但靖江毕竟已经分出去了。若无圣旨,下官也不得随意插手靖江事务。”
赵陵洲嘲弄的看着吴嵩:“那你们今天来这干嘛?难不成是游历。”
吴嵩:“自然是担心殿下不了解靖江事务,前来助殿下一臂之力的。”
赵陵洲笑眯眯的看着的吴嵩:“有圣旨么?”
吴嵩不明白赵陵洲怎么会这么问:“?”
赵陵洲:“没圣旨你插手靖江事务干什么。本王可没叫你来。”
吴嵩也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还是布政使吕楠春沉得住气,他恭敬的对着赵陵洲说:“殿下,之前是我等瞻前顾后,未能及时处理靖江一事。
此次前来也并非想要接手靖江之事,只是禁药一事体大,下官一行不能坐视不理。况且殿下要处决危害靖江一行人还需法司见证,故而前来协助殿下。”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陵洲也没理由赶人,于是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三位大人做个见证。”
那边赵陵洲原本是万青松过来给他唱红脸的,没想到过来的却是赵崇山。
赵陵洲用眼神示意赵崇山:你过来干什么?
赵崇山的身份显然不适合和苏吴官场的人对上,很容易被有心人指责他过多插手其他藩王的封地事务。
赵崇山却一脸不怕人说表情,大刀阔斧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介意本王一起旁听吧。”
赵陵洲当即也懒得管他了,点头道:“自然。”
安怀和王必之一众官员被带了上来。
赵陵洲还没有开问呢,那些官员就已经在为自己叫屈了:“隽王殿下,我们都是被逼的呀!!包庇山匪售卖五石散一事都是王必之让我们的干的呀。”
王必之听着他们为自己叫屈,冷声道:“各位大人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说的。一箱箱的银子抬进你们府中的时候,你们可还嫌那五石散卖得少呢。”
接着,他看了一眼安怀,闭上了眼睛,磕头道:“隽王殿下,此事皆出自我一人之手,郡主她只是被我胁迫了。”
安怀看向王必之,深深的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