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多谢你了。”
萧漠寒谢过齐雅儿,翻身上马,准备与秦诗雨从西南方绕行回去。
“师兄,你全身是伤……马背上的袱子里放着药。一路小心!”
齐雅儿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心,说话间显然甚是舍不得萧漠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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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并辔而行。
“你师妹待你可真好,人又直爽漂亮。漠寒少侠,你真有福气!”秦诗雨忽然转头对萧漠寒微笑道。
萧漠寒轻轻点头道:“是。她人很好的,待我也很好的。你不要怪她刚才无礼。”
秦诗雨蓦地笑起来,伸手轻掩樱口,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说完这几句后一路上,秦诗雨出奇的少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冰美人。只是对萧漠寒的伤时时关心着。
听齐雅儿的话,百青葫已经成功说动了齐鲁达出兵容国,以“自卫”。
而这个舒国太子的手也伸得太长了。齐雅儿说他派日月星云来杀自己这个“容国高人”,难道我在郇城帮高书恒做的几件事都被他知道了?他已经盯上我了?他有多少人在郇城?在哪里?是些什么人?呃……
想到这里,秦诗雨不禁打了个寒战。
百青葫说过,当世之中,最有心计谋略的人可能要算舒国太子白吟风了。
据说,他在三年的时间内,收复了予阿国术孤族占领的彤州部分城镇;使向来和舒国不合的予阿国,前来示好;攻克了舒国东南的数个蛮夷部落等等……
当时自己还没对这些引起注意,没想到如今一个大跟头栽到他的手里,还差点搭上了自己和漠寒的性命!
一路无话,因为不再勘察周边地形,所以二人驰马的速度极快。只数日马程,便回到了容国都城郇城。
“我回来了——”
百青葫和钟巧馨在药房中听到院子里一声大喊,一老一少相视一笑,丢下手中的活计便迎了出去。众人相聚,自有一番热闹。
百青葫、钟巧馨、秦诗雨分别将所遇经过讲述出来,各自唏嘘不已。尤其是听到秦诗雨说了二人在死地中的遭遇,百青葫和钟巧馨脸色愈加震惊不已。
次日一早,秦诗雨便去宫门外求见皇帝高铭琛。
这几日,收到予阿国起兵将犯的消息,老皇帝正有些一筹莫展。忽然听报秦陌在殿外求见,顿时眼中一亮。
“快传。”
这个秦陌,在他心中是有过人之能的。因他告假一月,自己竟然把他给忘了。此刻,予阿将犯,正值用人之际,此人当可大用。高铭琛暗自沉思,心中的积郁渐感松移,一心要将击退予阿的重任委给这个枢密学士。
谁知,等秦诗雨进来,他不由得大失所望——只见秦诗雨脸色苍白坐在轮椅中,由萧漠寒推着,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看着只怕是连说一句话都会一命呜呼的样子。
其实,秦诗雨几番受伤呕血,加上走了一趟九死一生的死地,又快马加鞭赶回郇城,现在身体状况确实极差,但这副坐着轮椅连喘气都困难的模样可就是装出来的了。
“秦爱卿,你的身体还没好吗?”
高铭琛看着秦诗雨这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不由得一脸忧色:“如今予阿将犯,我本想仰仗爱卿你退敌……”
“皇上,你有所不知。”秦诗雨缓缓摇头,“其实,臣虽有些小聪明。论起行军打仗,却比不上另一个人了。臣曾与他玩过兵法沙阵,他雄韬伟略,所布各种军阵,善用天时地利的本事让臣记忆犹新。说起这军法戡战,我胸中所学实不及他十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