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玉洁浑然不觉虞贝贝对她的嫌恶,从警局出来仍是喋喋不休地说:“贝贝,你放心,我回去之后肯定会收拾宋暖那贱丫头,我一定会让那丫头来警局给你爸道歉,保管让你爸不会坐牢。”
虞贝贝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这蠢到家的姑姑还真以为宋暖还是从前的任人搓扁捏圆的宋暖呐。
咬着牙不耐烦地厉声道:“姑姑,你到现在还觉得宋暖跟以前一样无条件听你的话吗?”
虞玉洁一愣,脚步一顿,一脸狂妄道:“她现在虽然不像以前一样好说话,我就一顿打逼着她来警局撤诉,她还想翻天不成,真告自己的亲舅舅,以后村里的人不知道怎么戳我们虞家的脊梁骨。”
“我能让她干这种蠢事,怎么贝贝你不相信你姑姑的本事?小小宋暖,轻松拿捏,不要以为现在有警察给她撑腰她就敢不听我的话。”
“我可是她亲妈,她命都是我给的!!!”
虞贝贝目前暂时不想跟虞玉洁撕破脸,虞玉洁是宋暖的亲妈,自己的亲妈不站在自己身边,反过来指责宋暖,想必宋暖的心里也是极其不好受的。
只要宋暖不开心,她就开心,旋即脸上挂着一副阴笑的笑容挽住虞玉洁的胳膊道:“还是姑姑疼我,姑姑回家也不要骂宋暖了,还是好好跟她说说看呢,姑姑对我的好,我将来肯定会加倍孝顺姑姑您呢!”
虞玉洁被虞贝贝哄得眉开眼笑,只觉得虞贝贝每句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
虞贝贝心思复杂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哄着虞玉洁,心里更是将宋暖翻来覆去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就她宋暖会录音是吧,她就不能录音留证据吗!
画面一转。
回到家的宋暖躺在床上,想到今天在警局吃瘪的虞玉洁和虞贝贝就忍不住大笑出声,虞贝贝昨天回家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她早知道虞玉洁那杆枪会向着娘家,她可是做了双重保险。
在虞玉洁房中放了一个录音笔,自己随身携带着录音笔为得就是避免某些人企图做假证,她就是要将虞家人逐个击破。
“哐当”一声巨响。
虞玉洁扫视屋子一圈,像推土机一样踹开了宋暖的房门,嘎吱作响的木门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反复弹了好几次才慢慢停住反复开合的木门。
宋暖不疾不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慵懒又随意的将发丝别到耳后,抬眸淡淡地看着虞玉洁双手叉腰,咬着腮帮子,三角眼瞪地浑圆气势汹汹站在门口尖锐批判。
“宋暖,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去不去警局撤案,你非要你舅舅坐牢才肯善罢甘休是不是,你非要逼死我你才满意是不是?”
宋暖神色淡然,全然不在意对方的情绪,唇角微勾,坦然应道:“妈,你上厕所的时候,把脑干拉出去了?小舅做错了事情,自有警察判断,你吵着闹着要去死?”
“你有病别找我,我又不是兽医,人家小舅妈和虞贝贝都没吵着要去死,你在这里充什么人!”
虞玉洁三步并作两步,脖子粗红青筋鼓起,冲到宋暖床边举起肥厚的爪子一巴掌就盖了下来,嘴里不住的叫骂:“狼心狗肺的东西,连自己的亲舅舅都告,照你这样你以后是不是连我都要告!”
宋暖一把钳住她的手,瞳孔不经意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语气寡淡,却带着一阵阵寒气:“妈,别对我大呼小叫的,我从小就怕狗!”
说着,一把甩开虞玉洁的手腕,虞玉洁被甩得朝后趔趄几步,因为惯力的缘故一下摔倒在地,顿时委屈的不能自抑,嗷嗷大哭,眼泪更是说来就来。
“宋暖,你到底想干嘛,我可是你亲妈,你连你亲妈的话都不听,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样告了你舅舅,我们家以后跟你舅舅家就是仇人,以后连亲戚都没得做,你难道想跟孤鬼一样一辈子连个亲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