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哨位由7名士兵组成,这名军士属于带队的临时哨长,他举手敬了个军礼,脸上带着些恼怒和委屈回答道;
“报告长官;
卑职带队执哨,这个货车队经过按例要出示通行证或上级手令,经过检查后方能予以通过。
可是这厮凭仗着人多势众,一直在用我们听不懂的法语胡搅蛮缠,既拿不出上级手令也不许检查,导致街口拥堵……”
“行了,让你的人检查武器,随时准备战斗。”雷霄中校一听就明白了,举手制止了军士继续说下去。
他转过身来,看了一下面前这个满脸胡须的白人中年壮汉和他身边的几个同伴,腰间悬挂着牛皮左轮枪套,满脸骄横之色。
他又看了一下这6辆重载马车,每辆马车上都坐着一名驭手,并排坐着一名武装牛仔,正在用不善的目光看过来。
除了6辆马车上的这12个白人牛仔,还有11名骑马的北美牛仔,整个车队约摸二十三名白人。一大半腰间都悬挂着左轮枪,说不定驭手屁股下面的箱子里还有步枪,难怪态度如此蛮横。
这些大字不识一筐的粗鲁汉子,手中有枪就有胆子。
在武装巡逻队抵达后,这些牛仔中不少眼神中露出畏惧神色,帝国军队在连续三个多月的清剿战斗中,这样的刺头可是拨了不少。
雷霄中校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对领头的白人中年壮汉冷声问道;“抗拒军警检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你有什么想辨白的吗?”
他说的是英语,正是北美白人区的通用语言,如果说这23名牛仔都听不懂,说出去谁都不相信。
迟疑了下
这名白人壮汉眼看着不占优势,原本骄横的态度也软了下来,依然嘴硬的回答道;“对不起……这位长官,我不认为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匹兹堡是我们传统的家园,行走在道路上不应该受到刁难。这是我们的权利。”
“你的姓名,来自哪里?”
“嗯……乔治,来自匹兹堡莱恩哈特河上游的农场,我们是早期来到这里的移民,定居在这片土地上已经五六代人了……”
“装载的什么货物?”
“是农场酿制最棒的大麦啤酒,还有一些,嗯……精磨的小麦粉。长官,我们都是信仰上帝守法的公民,没人想找麻烦。”
“你这些人手呢,也是来自农场吗?”
“哦……有些是的,还有些是周边庄园的伙计。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了长官,农场已经在这片土地上定居了上百年,总会有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
“这我可以理解,但运输一些农产品,需要这么多枪手护卫吗?”雷霄中校并没有被对方的花言巧语蒙蔽,他嘴角噙起一丝冷笑,微微抬起下颌一扬质问道;“还有那些马车上的木箱子,你不会告诉我是用来装面粉的吧?”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令方才还感觉不错的乔治膛目结舌,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了。
话音刚落
雷霄中校便抬手抽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身后的一众官兵们见长官动手,立马齐刷刷的抬起枪口大声喊道;
“全都不许动,把手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否则一枪打碎你的脑袋。”
形势急转直下,引起了周边围观群众不由自主的一片惊叫声,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很快便将中间空出了老大一块地方。
被黑洞洞的枪口逼着,乔治脸色骤然变了下,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神色,被站在身前的雷霄中校敏锐捕捉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
乔治突然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拼了”,伸手便靠向腰间的左轮枪,企图孤注一掷的反抗。
“啪啪啪啪……”
雷霄中校毫不犹豫的开枪,接连四发子弹全部近距离的射中乔治身体。
打得乔治浑身颤抖的倒退一步翻倒在地,身上被凿开的血洞“咕嘟嘟”地向外冒着鲜血,立时毙命。
站在雷霄中校身侧的谭复生上尉,林六儿少尉和部分官兵也出手了,前者抬手甩出了两记飞刀,正中有些妄动的两名匪徒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