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信是越说越兴奋,毕竟上辈子那是经过社会毒打的,哒哒哒的说了一大堆,差点说到那二十四个字,直接把秦留白整懵逼了。
秦留白一副日了狗了的表情,心里想到不就是简单的问你一句,说什么八荣八耻,怎么就上升到了这么个高度。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君子日三省吾身,可是也太能反省了吧。
着实为公塾的先生感到着急,摊上这么一个学生,恐怕每夜都要辗转难眠吧,这样的理解深度,难怪读书的进度有些快。
心里也开始低估,究竟能不能教好自己的这位小少爷,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多少有点丢脸啊,琢磨了一下,看了王鹤飞和玄机老道一眼。
但是二人视他如无物一般,当做是没看见他的尴尬。
“嗯,信哥儿理解的很好,但是理解了中庸之道的精要还不够,前明贤达心学大家王明阳曾有‘知行合一’的论调,能知能行才是王道,还望信哥儿再上一层楼。
不过教授的事情,容留白再思量一番,暂且不急,听道长说信哥儿身手不错,不若与鹤飞兄交流一番如何?”
王鹤飞,老子丢人,岂能让你隔岸观火。
听见秦留白话语中有一些推脱之意,王鹤飞和玄机老道卤鹅略显诧异,可是转念一想刚才的场景,本来要在曹信面前显圣的,结果被教育了一番。
想想都是好笑,秦留白你也有今天,但是被点名的王鹤飞心情却不美丽,合着你小小的丢人一手,居然想让某家也跟上。
真是想瞎了心,练武可不是读书,即便是天资聪颖,也未见一年之功抵过十年苦练的,试试就试试,有何惧也。
曹信也有点懵逼,自己就是简单的发挥了一下,竟然让秦留白变了态度,不是你先告诫自己低调一点的吗?
“多谢先生提点,信自当遵从。”
王鹤飞不等秦留白回话,直接站起身。
“信哥儿,听老道说你习武已经一年,《长春经》已经入门,不知可否与某家推手一番,也好知道信哥儿的功力深浅。”
推手也叫打手、揉手,也有操手、试力、拆手等雅称,讲究的是体会上下相随,随屈就伸,沾连黏随不丢顶,刚柔并济、后发先至、借力打力的套路。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好,咱们练武之人就是爽快,屋内虽说狭窄,但也够用了,不若就在此处推上一局,如何?”
曹信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拱手抱拳。
“敬听王先生吩咐,请。”
“好,有胆气。”
说完,随手在茶几上拿起了一块饼,跟着走到大厅中间。
“信哥儿,你能掰开我手中这块饼吗?”
看着他一脸正经,曹信突然想到某一部电影,再瞧着王鹤飞一脸宗师的范,只是这一脸的横肉显得有些彪悍,不禁想笑。
没见前人装逼被打脸吗?
难道就没有点新花样,动不动就掰饼,有没有问过饼,它愿意被掰开吗?
抽动了几下嘴角,还是忍了下来。
“既然王先生有如此雅意,信便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