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体贴与理解天地万物,而且觉醒与省察自己内心的每一个念头,并且心怀家国天下,更为重要的是,大人将万物、自身与天下贯通成一个相互关联的整体。
其后读论语,以立根本,再然后读孟子,以壮心魂气魄,最后读中庸,尽学其做事之法,正所谓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
至于五经关,世人通五经五门者如凤毛麟角,能通二三门者也是极其罕见,皆是选其一门潜心苦读。
白首穷尽不是说说而已的,不错这些待你通读四书之后,再做打算不迟,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读书当自强,辜负亲朋倒是小事,辜负了自己,那便是终身的遗憾,今日你且去吧,回去准备好大学,明日进学。”
听着钱坤鹏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就一个意思,让自己少管闲事,好好读书,这也是看在自己天资聪颖,还有三叔的关系上才说这话。
就是这么强大,关系无处不在。
“多谢先生提点,曹信定然会好好进学,不辜负先生一片心意。”
“你三叔如今在金陵备考闯龙门,万事小心,去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
这钱坤鹏有点意思了,当真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应该是嗅到了什么味道,这是给自己通风报信呢。
不用想就知道是吴家那档子事儿。
终于动手了,也不知道玄机老道那边准备的如何,既然让自己先走,那就先去玄都观看看去,真动起手来,也好有个帮手,老道那一掌可是记忆犹新。
随即便收拾了笔墨纸砚的学具,出了私塾便一路朝着玄都观而去。
就在昨夜,羊口镇王家埠村子边上的一处破落院内,一个老汉坐在凳子上脸色铁青,他旁边有个村妇正在哭哭啼啼。
“他爹,章娃子,章娃子可怎么办呐?”
那老汉还没有吭声,边上的一个妇女打扮的年轻女人,推了一下站在边上的年轻人,其其倒是也算模样周正。
但是脸上带着三分痞相,让人觉得有点不像好人,那人见自己的老婆推自己,朝着她瞪了一眼,揉了揉带着血丝的眼睛。
“娘,别哭了,吴家可是咱们羊口镇大户,就是在东海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知章进了他家做事,保不齐就发达了。
再说了,咱们家哪里还有钱供养一个读书人,即便是咬紧牙供了他,那功名能是那么好求的,多少人到死连个童生都不是。
如今他进了吴家,不但帮家里顶了帐,还能有些月钱补贴家里,这是大好事啊,娘又何必伤心呢,应当高兴才是。”
那中年村妇听着儿子的话,满脸的不可置信,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抬起颤抖的手,指着那吊儿郎当的男子,嘴唇嗫喏着说不出话。
“够了,知文,带着你媳妇儿回屋去,老婆子,知章走的急,你收拾了他的东西,明早让知文给送到吴家去,顺道给公塾的钱先生说一声,以后不去上学了。”
“哎,知道了爹,铃儿有身子了,我们早些歇了去。”
等到年轻男子带着那铃儿出去之后,那老汉看着自己的老婆,咳了一声。
“她娘,知章的事儿就这样吧,知文说的对,在吴家做事,总能赚些月钱补贴家用,那吴老爷为人宽厚,出了名的大方,肯定不会亏待知章的。
知文媳妇现在有了身子,有了孩子后肯定会大不一样,将来收了心好好的过日子,等上几年家里赚了钱,再把知章赎回来,也娶上一个媳妇儿,日子就好过了。”
“他爹,话是这么说,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