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琉脬真是百口莫辩,满腹的委屈。
“起轿。”令狐戢冷峻的别开头,不愿将视线多停留在琉脬的身上。
接到命令的仆人、丫环,马上一拥向前,硬生生的把她从皇上的怀抱里给拉了出来。
满怀着心事的琉脬,硬是被人前呼后拥的塞进花轿里。
送嫁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朝王府前进。
跃下马,将鞍绳交给小厮,令狐戢走到花轿前,依媒婆的指示,大剌剌的踢了一下花轿,然后便一把拉开珠帘。
“爷,你怎拉开珠帘了?”媒婆大叫。
“谁准你多嘴?我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令狐戢回瞪了她
一眼。
“是,爷说的是。”媒婆声音细若蚊蚋的垂下头。
“出来。”令狐戢沉着声,冷冷的对花轿中的琉脬发出一声号令。
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琉脬受辱的握紧了拳头,浑身直颤,她强忍着飙汨的冲动。
“叫你出轿,没听明白吗?出来!”令狐戢慍色道。
见她压根儿没把他的威信放进眼里,他伸出手,直接掀开她的喜帕,为的就是想看清喜帕下的她是怎样一张骄傲的脸。
琉脬没料到他会突然掀开她的喜帕,连忙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我没耳背,你不必吼那么大声。”
见状,他愣住了,一颗心隐隐揪痛着。
故意忽略内心的痛楚,他有些气恼的一把扣住她的皓腕,用力将她从轿内扯了出来,缓慢的道:
“那么就乖乖听话,唯夫是从。”
琉脬抬起头,目光与他胶着一起。
不管看他几百次、几千次,令狐戢仍然是如此的俊美无俦、玉树临风,顿时,琉脬的心思又开始紊乱了起来。
“进去。”他的大手顺着她的皓腕来到她手臂,用力一掐,再度弄疼了她。
“好疼啊!”琉脬气他的粗暴,蹙紧眉头试图挣脱他的箝制。
“怕疼就乖些。”令狐戢霸道地将她带进新房。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琉脬吃疼的抚着被他拧红的手臂。
“那男人是谁?”令狐戢怒不可遏的凝视着她。
他忍够久了,一路上他一直释怀不了,不断在思索着那男人的身分,一想到他们之间可能曾有过什么,他就妒嫉的想杀人!
但他可不认为这是吃醋的表现,而是身为丈夫的他,本来就有资格过问妻子的一切——他以这样的借口企图解释这莫名窜起的妒意。
“什么?”琉脬一时抓不到头绪。
“在皇城里,对你拉拉扯扯的男人是谁?”令狐戢不是滋味的质问着。
“他——”琉脬本来想解释的,但一见到他的怒容,她便知道他似乎很在意梁云的存在……莫非他是在吃醋……思及此,她不禁暗喜着。
“说。”他捺着性子追问。
“他是谁似乎不关你的事。”琉脬故意和他打哑谜。
“我料你是没勇气承认他是你的相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