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然如此,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什么地方给人刻意安排?
头痛,用手按按,血管突现。侧头过去,无意的一瞥,竟又愣住。
我看见——香无在笑。
他笑过很多次,无奈的,冷戾的,猖獗的,只没有一种像今天这样,是舒心的笑,毫无城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他,在火光里,显得纯良无杂。
没留意的,我轻轻一笑。
连续赶路,香无奇怪的不和我多说一句。实在不得以,也总是一言半句的敷衍过去,正眼不瞧。
越楼费力的想要调和,总是无用,看得出,他对香无那份崇拜一时间很难打消。
而我,不知不觉的,竟已离开金世遗一个月又三天。
想想,也还真是遥远的事情,仿佛,有很多东西,都已经记忆模糊了。
莫非是在鬼门关的时候,我误沾染了些孟婆的茶水么?
还是,我根本,已经不想记得?
过了座山冈,香无勒马停步。远远的有个村落,似有人烟。
“到了。”他说,像在自语。
进了个小店,几明窗亮,打扫得很是干净。
有几个客人坐着,低声闲谈吃饭,生活惬意。
小二殷勤的领我们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倒上香茗。
“要吃什么?”
“随便。”
“我——不想吃——”
我和香无同时一愣,看着越楼,他说是——不想?
“没生病。”香无冷冷的拿手一测他的额,放开。
“我——只是不想吃。”他声音黯然,直看着窗外。
仔细瞧瞧,他眼眶有些濡湿。我了然。
“不想吃就不要勉强。”
“我没关系的,师娘。”他反倒不好意思,埋头去扒拉碗里的饭。香无双眉锁紧。
不知不觉,小店里满了座。
我专心看着窗外人来,心里一片茫然。
小二殷勤的声音响起:“几位不好意思,人太多,座不够,不知你们介不介意和这位公子同坐?”
香无奇怪的缄默,他又问了一次,我不耐烦的抬头。
“当然——”后面的话哽咽在喉,我彻底傻掉。
金世遗,正完好的站在我对面。
慌乱中想要站起,手一滑碰掉了筷子。
弯腰去捡,他先我一步,握了在手递过来。我的头低下,不敢接,也不想接。
“脏了的东西,不用麻烦。”香无戏谑的一句,轻巧的抢过丢在我面前。
“我——不舒服——我想上去休息——”忙不跌的站起来,香无一把抓了我的手,凑在唇边一点,“好凉啊。娘子,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师娘你不舒服么?”越楼来搀我,突的给金世遗打开。
“你是谁?”他问的越楼,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