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猛的清醒,手一下扯了缰,马嘶鸣的停了脚。
回头,越楼果然还在,紧跟着,睡眼朦胧。
“他怎么办?”
“自然是我们去哪他去哪。”
“不行!”
“什么不行?”
“九分的手段你我都清楚,越楼到了他手上是凶多吉少。”
“关你什么事?”
“他是你徒弟。”
他笑着催马继续前进,风轻云淡的一句:“说得是了,他是我徒弟,不是你的。”
这天的路荒凉,四周无人无村,连个小屋也没有。日近黑的时候马开始别扭,不肯继续。
香无托我下来,丢在一边坐了,自己与越楼捡了柴火烧烤。
我裹着衣裳,还是抵不了的冷意上泛,微微一挪就是扯筋动骨的难受。
香无准备妥帖,回头看看我,上前揪了只手握住。
“今晚再给你些真气,足以苟延残喘到九分那里。”
“那——真是——谢谢你了。”
半时辰后,香无收了气。回身吩咐越楼两句,大步向外走。
“去哪?”
“找吃的。”
我低头。他很快消失。
确定已离开到足够听不见脚步的距离,我叫来越楼。
这小子对香无虔诚得紧,需要慢慢教化。
“你是怎么——拜他为师的?”
喘气,他忙给我取了些草垫枕好,又搬些火来。
“是我父亲救了他,所以他答应我父亲要收我为徒,可惜我太笨,学不到师父半成的武艺。”
“不是你笨,根本是他不肯教。”我停一停,略微换个舒服点的姿势,“你说——你们救了他,什么时候?”
他皱眉沉思,“大约——一年前。那天下雨,师父受了伤,一个人迷迷糊糊的闯进了我们客栈里。爹爹拿药来给他,他开始不信,我自己吃了一个给他看,他才半信半疑的听了我们的话。”
“那是,他肯留你们活口已是奇怪,更何况还吃药。”我憋闷着气说,他忙拿了水给我。
“师父好后执意要报答我们,爹爹实在推不掉,便要他收我做徒弟。”
“你跟他学了多久?”
“三个月。”
“后来怎么不学了?”
“因为师父说有要紧的事要做。”
“什么事?”
“好象是要去找一个人。”
“谁啊?”
“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人。”
嗤鼻一笑,“你怎么知道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