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好象,是不知道什么的。香少,商人,师兄,只袖弥天,杀父不成,冷笑,作弄,怪物……很多的事情,好象都知道,却又只是个轮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想一想,然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木愣愣的摇头。
他叹气。
“你什么都不知道,难得这么大胆,就过来了。师兄,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
他笑了笑,没有温度。
“他是我风袖门的传人。”
风袖?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名字。我悄悄的想。
“师父临终把我们风袖门的所有秘籍都传给了他——”
“不是你么?”我打岔。
“不是。师兄资质高过我很多。”
“不觉得。”
“那是你没见过,他基本不对女人出手。”
“不是屑吧。”我小声自语,他看看我,我禁声。
“风袖的秘籍就是只袖弥天,江湖上人人哄抢的东西。”
“你们没有练成?”
“没有。师兄现在还差两步,而我——”他顿了顿,“只学了个开头。”
我哑然。开头?这——是什么样的功夫?以他的能力才是开头,那学成了,会怎么样?
定神。我站起来,星辰正好,我其实,不应该知道那么多。
“和我无关,你不该告诉我这些。”
“无关?”他倏的过来,“你若嫁他,江湖上人人都会知道,人人都会来寻你麻烦。”
“你以为,我怕么?”
“你保护不了自己。”
口一顺,“不是还有你师兄么。”突然发现自己这样确实好笑。
“师兄?”惩我像没有听清,一脸的疑惑。
然后转而薄怒。
“厉胜男,你非要如此,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么!”生气。
我低眼看他,他生气的样子还是镇定。
突然心里一动,觉得这镇定的样子——竟有些可怕了。
一半面对着月一半面阴,没有任何表情,包括动一动嘴,包括提一提眉。
以前以为是他的淡定,现在却徒生出些冷意裹心。
突然觉得,他其实,不是我认识的人。
三更的梆子响,从城里模糊的飘来。我抬头看了看,天已全黑。是时候走了。
“就算如此,也与你再无干系。以后,不能叫我胜男,不能叫我厉姑娘,你得叫我——嫂子。”打个冷颤,他目光一闪而过。
上来复抓了我的手,他的声音低沉。
“你,你可知道师兄——”
“我不想知道。”打断他,我疲倦的笑笑,“没那精神。”
“你必须知道。师兄其实还是——”
“朝廷的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