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象,在他眼里也是外人,还是最外的那种。真是有些自讨没趣了。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不回,只能想尽一切方法掩饰。我咳嗽。
他没注意,半斜着身子歪在床上,头发散乱,眼角带笑。
一袭红衣裹身,显得有点冷厉。
伸手招招,声音很是落寞。
“你来,我要告诉你个秘密。”
我愣了下,呆呆的过去,离他三尺,不多不少。
“我——很爱他——”
再停顿,大脑不受控制。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他哼了声。
“你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我不告诉他。”有些坏心的笑笑,很是得意。
“你干吗告诉我?”
惊讶。给他收在眼底。
“惊讶什么?我不能告诉你吗?”
摇头。
“我只是惊讶,你竟放心给我说。”
“我怎么不放心了?”
“不怕我传出去,让你声名狼藉?香无,要知道,我非常痛恨你。”
“我知道。”他耸耸肩,“厉胜男,你也知道,我同样痛恨你。但我更知道,你做不了什么。”
“我如何说不得?你以为我不敢?”好笑了,这世上没有我不敢的事。
他的眼睛闭上张开,用了很大的力气,做了很细微的事。
轻慢的笑笑。
“你怎么不敢,你要是有机会,定把我踩得万劫不复。可惜,你没有。”
我挑眉,这人说话总是悬奥,故意卖着关子,引人自寻死路。
“说来听听。”
“你,可找得到愿意听的人?”他的话,骄傲得像给我宣判了死刑,隐约透出阵快意。
“你,注定一生一世,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他低沉的笑了,向后仰倒,占了大面积的床塌。
我目瞪口呆。
“我,不在乎。”几乎是咬牙说了这话,生生的含在口里发疼。
就算我虚荣好了,面子没有,里子,总得拿回来。
我是计较的人,从不愿亏损太多。
他不理我,换个舒服的姿势酣眠。摆明了不信。
我坐在门口,背贴着墙,慢慢滑下,寒痛入骨,不由得使劲抱了这衣裳,妄图沾染些暖气。
我说我不在乎,谁相信?
为他死过一次,成不成功的没有理睬,关键是这举动,足以让我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