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两翼场那边。若有曹大人与唐执玉两个尽心尽职的。又是防疫又是增加生息数什么也不会有今的成绩。却是前人树。后人乘凉。唤作是唐执玉来面奏。奴才都不说什么;却是华善。连牧场都未必去过的主儿。”
十六阿哥听了点点头:“说也是。虽闹出什么大动静。但是也没见曹颙也闲下的时候。那个防疫的法子好像就是那年他同唐执玉两个随扈时琢磨出来的。”
其实。伊都立嘴里这么说的心里却是感叹自己时运不及。要是自己没有出纰漏让御史抓住小辫子弹。那今日来面的就是自己儿了。
虽说面上洒脱。但是哪个男人不盼着自己出人头的的?
同为学士之人,别的人要不熬成抚大员。要不然是堂官。只有他沉沉浮浮的。还在司官的位置上打转转。
逢年过节。见了族人。他也觉臊的慌。
十六阿哥是人精子。自然一眼就看明白了伊都立是在泛酸。
他挑挑眉笑着说道:“刚才使淘换了几块鹿肉。走老伊。跟爷烤肉去。”
“鹿肉?是前几日行围的那些?”伊都立笑着说:“还是跟着十六爷混好。外头的帐子。也不让随生火。”
十六阿哥转过头。望向京城方向。道:“眼看到中秋了。往京城的赐肉。还有外省督抚的。也差不多到了。今年还有曹颙的份。也算体面。”
海淀。廉贝勒花园。
看着花园里的几丛待放的菊花。九阿哥也生出几分悠然之心。望了望园中景致。笑着对边上的八阿哥道:“八哥。这倒是休养的好的界。端的是好景致。虽不能说是世外桃源。但是在这子里待着。平素那些烦心事也想少了。美中不足的是。摆着的花花草草不少。动弹的花儿却少了。什么时候八嫂转了性子。才是八哥的大福气。”最后一句。却是压低了音量。打趣。
八阿哥看着清瘦。但是气色已好上很多。
听了九阿哥的话。他笑了笑。指了指前面几间小屋。道:“九弟。去那边瞧瞧。我也修了个静室。”
“静室?”九阿哥听了稀奇。道:“莫非八哥也学着老四参禅?”
“不是参禅,我最近正看《道德经》。”八阿哥淡然的说道。
九阿哥听了。已经了脚步。收了脸上的笑。带出几分担忧。道:“八哥。”
八阿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九弟。不要担心。哥哥还恋着俗世。当不了道士去。只是冷清了一年。寻思了许多。似乎悟了许多。想着旧日繁华。那时的张狂肤浅。心里不无悔意。”说到这里。他的视线望向远处天际。道:“若是能早日静下心来。去了浮华。也不会落的今日这般境的。”
这是旧花重提。说出来都是眼泪。
就是想来大大咧咧的九阿哥。也不忍再继续这个话题。引的八阿哥伤怀。
他想起一事。道:“八哥。同八嫂说说。将府里的金子都敛敛。多凑些。”
“九弟用钱?怎么还非要金子?金子有多少不晓的。银子的话。府里的银库好像有些。九弟你要用多少。说话就是。”八阿哥说道。
“瞧八哥说的。弟要是缺银子。这京里还有宽绰的不成?”九阿哥带着几分的意说道:“是宗人府那边传下来的消息。那边用金子。从宗室里兑换。官兑是一两金换十两银。他们那边是换十一两。”
八阿哥听着糊涂。前些日子还听九阿哥念叨宗人府缺银子。怕皇父“劫富济贫”打他的主。怎么现下宗人府就有银子了?
看出八阿哥不解。九道:“忘了跟八哥提了。雅尔江阿上个月从户部支了二十万两银子。”
“二十万?不是说户部缺银子。正要开捐筹饷么?”八阿哥越听越糊涂。照理说。官场上的消息。他这边也是八方灵通。
只是搬到园子后。他想要去了浮躁修身养性。所以对外头的消息就没太上心。
如今。这连在一处着。却觉的别扭。似乎其中有什么是自己不晓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仿佛自己成了废人似的。
“好像是宗人府缺银子按照之的例。从户部支银子出息。”九阿哥说道:“宗室里的那些大爷。谁会想着朝廷缺不缺银子。只要不委屈了他们就是好的;要不然还不晓要怎么闹腾。皇阿玛担不起薄待宗亲的名儿。就能纵着他们。都是废物点心。不是留着爱新觉的血脉。怕是要饭都没的方要去。”
说到最后。九阿已是带了几分轻蔑之意。
兄弟两个正说话,就见有个内侍步履匆忙的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