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说:“姐姐,你听听,他又给我们装糊涂了!枉你对他那么好。”
少女顿时发怒,对青青、翠翠说:“你们两个闪开!要走,你们也可以走。”她手中剑一指豹儿,“我只想捉他回去。”
翠翠说:“那不行,你捉了他,我的银子不泡汤了吗?”
“不走,我们连你也捉了。”
“你捉得了我们吗?”
小姑娘说:“我来先捉你。”
“小妹妹,我手中这把剑,可不长眼睛的,小心它会伤了你。”
小姑娘扬扬手中的竹笛子:“你也小心,它也不长眼睛,会打断了你的手和腿。”
翠翠见这彝族小姑娘比自己小,不愿抢先出手,说;“好呀!小妹妹,你先出手。”
小姑娘便一笛子扫来。别看她只有十岁左右,笛子出手;劲道却蛮有力的,呼呼生风。翠翠以剑相接,想一剑就削断她手中的笛子。小姑娘乖巧异常,手腕一抖,不与翠翠,剑刃相碰,出其不意,笛子一晃,直点翠翠的章门穴。这一变化,既奇又快。翠翠回剑防身,小姑娘手中的笛子又一变,往翠翠脚下一绊竟然一下将翠翠绊倒了。这一招式,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青青大吃一惊,立刻拔剑跃去,而少女的一把剑挡住了她:“哎!你别过去,要交手,我与你交手好了。”
豹儿突然大喝一声:“你们别打了!”他这一声,中气十足,几乎不下狮子吼,震得众人双耳隐隐发痛,群峰震动,在山谷中回音不绝:“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别打了!”众人一时相顾失色。
小姑娘跃了开去:“你这么大声干嘛,想吓死人吗?”
翠翠早已跃了起来,提剑要与小姑娘再交手,她刚才一时大意轻敌,没使出杀着,对小姑娘剑下留情,才给绊倒了。
豹儿的一声大喝,不料却将在乱草中睡的一个人招了出来。苍老的声音说:“谁,谁个小畜生将我老婆子吵醒了呀?”她手扶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丁过来。
豹儿、青青、翠翠一看,顿时傻了眼,这个似叫化的老婆子,不正是在前夜里,在屏山南郊外树林中,用诡计劫去了自己的马匹和财物的吗?
翠翠脱口而闷:“是你!”
老妇似乎老眼昏花,打量了她们半晌,又用衣袖擦擦眼睛,又看看豹儿等人,说:“我,我可不认得你们呀!怎么是我了?”翠翠嚷起来:“你这个女贼头,前夜里用毒药将我们迷倒了,抢去了我们的马匹和财物,怎么不认得我们了?”
老妇愕了愕,似乎不相信,问:“是你们吗?”
“怎么不是我们了?”
老妇人叹了—口大气:“你们的马匹财物真不好抢,转手之间,我又给人抢了去,几乎连自己的老命也贴上。”
“那是你活该。”
老妇人却转头问彝族少女和小姑娘:“小妮子,他在说什么,我老婆子可听不清呀!”
小姑娘说:“奶奶,他说你活该呀!”
豹儿、青青和翠翠一听,心里不禁惊然!要是这叫化似的老妇人是这少女、小姑娘的奶奶,少女、小姑娘的武功这么好,那么这老妇人的武功不更高了?而且她还会用诡计放毒哩!看来,今天要闯出这山谷,恐怕毫无希望。
老妇人点点头:“不错,我是活该了!辛辛苦苦抢得的马匹、金银,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小妮子,他们已没有什么金银可抢了,你们两个拦着他们干什么?”
小姑娘一指豹儿说:“奶奶,你看看他。”
“看他干什么?他可没多一个鼻子眼睛的。”
小姑娘跺起脚来:“他可是两个月前偷偷逃走了的那个什么少掌门啦!”
“真的是他么?你们别看错了人吧?”
“奶奶,真的是他,不信,你问姐姐。”
“大妮子,你看清楚了?”
“奶奶,是他,假不了。”
老妇人叹了一声:“我真老糊涂了,前夜里我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他,要不,我就将他捉回给你们了。”
小姑娘说:“奶奶,现在捉也不迟呀!”
“不错,不错,现在捉他也不迟。”
“奶奶,你可不能出手太重,伤了他,姐姐会心疼的。”
少女啐了一口小姑娘:“多事!我心疼什么?奶奶杀了他更好。”
老妇人掷了掷手中拐杖,对豹儿说:“小伙子,你乖乖过来,不会要我老叫化婆子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