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轻笑着摇了摇头:“徐飞,是不是觉得顾泽深比你优秀,心里酸死了?尤其是以为自己截胡了人家的电影,可以压他一头,到头来导演却嫌弃你,背着你另找演员,心里不平衡了是吧?”
看着徐飞瞬间沉下去的脸,梁浅踩着他的痛脚又使了几分劲儿。
“高中考个重点班都炫耀到现在,那是你唯一的心理安慰了吧?后来是不是看着人家跳级了,你酸了。看到人家当演员红了,你又酸了。然后卯足了劲儿要跟人家比个高下,证明自己比人家强?”
“甚至时刻盯着人家,想尽办法也要上去踩两脚,还要在人家的朋友面前挑拨离间贬低人家,找到人家的一个小缺点,就兴奋得像是抓住了可以把人毁掉的把柄。”
“可现在你却复刻着别人的道路,你那么讨厌顾泽深,却非要变成他的模样。”
梁浅眯了眯眼,“所以徐飞,你到底是酸呢?还是深柜呢?”
徐飞太嫩太傻,沉不住气,他本来想看顾泽深的情人和成就被他夺走后,顾泽深狼狈的模样。
可却被人一下戳穿了心思,他一张脸涨得通红,下意识就怒气冲冲地想反驳:“你放……”
“你看,你一点都不像他。”
梁浅轻蔑地打断他道:“你以为和他来到同一条赛道上,做些小动作,就能看到自己嫉妒的人摔个大跟头?但那永远都是别人的赛道,别人的强项。”
梁浅声音很轻,带着不屑:“你啊,永远比不过他的。”
他觉得徐飞这种人可真是太神奇了,如果说是小学中学,赛道还相对比较单一,有这类心思不奇怪。
但都那么大人了,三百六十行,干自己擅长的,做自己不好吗?非要盯着曾经嫉妒的对象来恶心别人,像只苍蝇一样,居然还飞到他耳边嗡嗡响。
“对了,我郑重地跟你说一句。”梁浅一脸的无所谓,“我不在乎顾泽深有多少家产,是谁家的孩子。”
“我不是顾泽深的情人。”
转身离开之际,梁浅又偏过头悠悠地补了一句:“更不可能对你感兴趣。”
*
回家的路上,梁浅和顾泽深一起坐在车后座,顾泽深扣着他的手,一直到家都没松开。
司机和任真离开后,梁浅把家门一关,雪梨跑过来蹭他他都没来得及摸摸它,只是倾身抱着顾泽深,一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深深没电了吗?”
顾泽深笑了一声,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这小奶狗顺势就在他肩窝蹭了蹭,紧绷了一路的背脊在他的拥抱中松了下来,“嗯呢,先生该给深深充电和保养了。”
“嗯,待会儿把深深洗干净,就给深深保养。”
梁浅今晚太好说话,蔫了一路的顾泽深快乐了不少,“我终于比过雪梨了!”
“汪——”被两位铲屎官忽略了许久的雪梨不满的叫了一声。
“小胖墩,”顾泽深蹲下身挠了挠雪梨的下巴,“跟你宣布一件事,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你一只单身狗了。”
“跟狗嘚瑟,看你那出息。”梁浅在他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又重新打开门准备回自己家。
顾泽深顿时急了,盘腿在玄关一坐,拽住梁浅的手不让他走。
“你干嘛?你要去哪?说好要给深深保养,你怎么能偷跑。”
“拿睡衣。”
梁浅无奈地俯下身,凑到他跟前,近乎鼻尖相对,呢喃道:“比起不穿,深深不是更喜欢解我扣子的那个过程吗?”
顾泽深控制不住地脸红了,但梁浅说得没错,他就喜欢从脱衣服到穿衣服都全部亲手完成,有种拆礼物和把礼物珍藏的愉悦感。
他放开了手让人回去拿衣服,梁浅起身前又没忍住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差点把人给亲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