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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说不出的苦都是自己造成的,“背锅侠”当了一回,事实是为领导解围,实则把自己陷入不伦不类之中。苹知道了此事,便误解了,不再搭理我。过了不久,她辞去了公司的工作,悄悄地去了深圳,临走时并没与我告别。
时间悄然过去了月余,清明节放假,在东江畔晨跑,在江边的榕树丛中,无意遇上了苹的弟弟吴龙成,他告诉我,她姐走时哭了一个晚上,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此时才知道,与苹相识一场,把我当作她的男朋友了,然而我内心一直把她当做妹妹。
在榕树丛下的长椅上,我向苹的弟弟解释了赫霞发生的事,并表明了对苹的观点。
也许吧,这样的结局,当时对苹与我来说,是一种更好的解脱。这其间,与赫霞仍在同车间上班,又与领导顶了“雷”,就很少与异性朋友交往了,业余时间,把自己窝在图书室中,尽心地欣赏文字带来的愉悦。
然而吴友奎邀我,骑自行车带着帮他买日用品,送到一个工厂的宿舍时,却是为林芹买的。
“林芹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
“过春节过来的。”她回答之后,叫吴友奎帮她清理宿舍与安置生活日用,我便要回去了,正在这时,林芹的一个老乡带着五个同乡,进屋就扇了吴友奎两个长耳光。
“骂的,谁叫你泡我女朋友?”
“谁泡了?是林芹叫我帮忙。”吴友奎看着林芹,“你有男朋友为啥叫我帮你?”
“他是家里订的,我不愿意。”林芹又对王浩喝斥着,“你干嘛打我朋友?”
“大家误会了。”我推开王浩与吴友奎,“我们是林芹叫来帮忙的。”
“给我打!”王浩大喝一声,后面几个便一拥而上。
不对,要出事了!
我把王浩的胳膊,用左手往我面前使力一拉,提右脚抵其小腿,右手抓起脖子,一下便将其摁在地上,左脚接着踩上其脖子。
“我看谁敢动手。”我大声喝斥一声,“今天是我们诚心帮林芹的,从前是工友,认识有两年多了。但你们的私事我们不管。”
这一下便震住了王浩几个,林芹便让我放了王浩,并拉起他的手,“误会了,友奎你俩先走吧。买东西的钱,工资发了再送还给你。今天多谢了。”
这时工厂的保安也赶过来了,我便与吴友奎离开了。
这事做的,本是帮忙,却横插出这样一曲。
前年还是通过与我接触,吴友奎才认识林芹的,现在?
当晚就明白了,吴友奎喜欢上林芹,但林芹家里父母帮其订亲的男朋友也来了。
吴友奎的一些事,还真有些费脑筋。过不多久,王浩又叫一个光山黄毛的人,找上了吴友奎的晦气。
那时社会上常有一批闲得蛋疼的待业青年,常向各个公司、工厂的打工人员“借”钱花,如果不借,在空闲处如被瞄上,就免不了一顿揍。那时镇上虽有派出所、治安队,但人员有限,通信又不发达,流动人口又多,便给予了这些无所事事的“无赖、闲人”施展空间。对于这种事,那个年代,这种事报警也是没有多大实质性作用。
吴友奎躲了半个月没出公司大门,但仍然忍不住出门了,被黄毛一帮人抓住,摁地上一顿好揍。并还叫“借”一千元人民币,这个数,那时可是吴友奎省吃俭用三个月的工资。
那天晚上,吴友奎请我去俱乐部舞厅,愁眉苦脸地的倾诉了此事。
怒发冲冠。一腔热血惹恼了我,欺负人怎么欺负到了我朋友头上。叫吴友奎准备好钱,按约定地点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