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我听见二十四床的病人在喊你了”
白蓁蓁说完一把将护士长推进病房,自己则长吁一口气,又看了一眼二楼,哪来的什么德国军官呢,护
士长果然是看错了吧。离开走廊的下一秒,打脸来的猝不及防,她四处乱瞟的眼神还真发现了一位疑似护士
长口中关注了自己一天的德国军官,可惜他回了病房,她只捕捉到了一抹颀长的身影。
“白?白?你在发什么呆?”
卷发女孩拉住了她的手,胸前挂着的工作证上,名字那一栏波兰语写的清晰而规范。噢,原来这就是多
丽丝!多丽丝循着她的目光看上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尖叫道:“你终于发现了那位德国军官!他看了你
一整天!”
白蓁蓁堵着耳朵嗯了一声,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劳伦今天请假了,护士长让我替她去二楼换药,你能陪我一块儿去嘛?我有些怕”
医院里会说德语的人并不多,多丽丝是其中一个,又是中立的瑞典国籍,护士长安排她去替,应该是经
过深思熟虑的,白蓁蓁应了下来。
多丽丝在配药室里翻箱倒柜了许久才出来,盘子里一系列治疗头晕恶心的药物格外瞩目,她皱起眉头疑
惑地问,“不是普通的外伤吗?为什么要拿这么多药?”
“这个军官,据说是磕到了坦克装甲板,轻微脑震荡”
“还有这么蠢的军官?”
白蓁蓁随手翻了翻,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盒止痛药丢进去,“这个也一起送过去吧”
“嗯。”
脑震荡住的房间是208,单人病房,待遇挺高,门口守着的不知是副官还是普通士兵,气势非凡,扛着
枪拦住了多丽丝和白蓁蓁。
“我们是来换药的!”
多丽丝连忙解释,听见多丽丝熟练的德语时,士兵冷冰冰的面色略有缓和,“进去一个就可以了”
白蓁蓁一摊手,无奈地对多丽丝耸了耸肩,“那我在外面等你”
紧闭的病房门在此刻打开,披着外套的军官懒懒散散靠着门框,额头缠了一圈纱布,本就苍白的脸色更
显得病气十足,睫毛下的眼睛是忧郁浪漫的蓝色海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白蓁蓁。
原来那个蠢到磕上坦克装甲板的人是弗朗茨啊……离开德国的那一天,白蓁蓁曾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
再见到他了,波兰小的超乎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