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我从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脱女人衣服的”
穿好披肩刚想钻进衣柜的白蓁蓁听见这句话却忽然停下了动作,她回身望向正要去开门的弗朗茨,“等
一下,我为什么要躲?”
他们又没干什么,这种捉奸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是啊,你为什么要躲?”
第7章
躲起来反而更加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爬衣柜的想法就此作罢,白蓁蓁从一旁的书架上抽了本词典出
来,摊在书桌上装模作样,用口型示意弗朗茨去开门,在夫人进门后,一如往常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白?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学习语法!”
白蓁蓁扯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而弗朗茨也恰好是撒谎的个中翘楚。他撑着她身后的椅背,唇畔绽开
温和无奈的笑意,与一位风度翩翩的大学教授之间只差了一副样式复古的金丝眼镜,那形状优美的薄唇吐露
出的字眼却并不好听。
“是的母亲,我发现她的舌头异于常人的迟钝,最简单的一句话里能有四五个语法出错,教起来很辛
苦”
白蓁蓁假笑着捏断了他的万宝钢笔。
“那还真是抱歉呢,教我真是太辛苦了。诺,依,曼,教,授!”
“我说过你可以叫我弗朗茨的”
虽然自家儿子脸上的血痕和白蓁蓁坏掉的披肩显得有点可疑,但二人之间其乐融融的气氛依旧让诺依曼
夫人感到十分满意,“我还在担心你们两个会相处不好呢”
“您的担心是多余的,母亲,相反我非常喜欢她,她可真是个宝藏女孩”
弗朗茨不断抚摸着她的长发,爱怜的眼神软成一滩水,瞬间激起了白蓁蓁一身的鸡皮疙瘩。
要不要这么恶心?
“喜欢就好,你们慢慢聊,我去准备些甜点给你们”
夫人眉开眼笑地离开,给屋子里的三个人带上了门。门一关,弗朗茨迅速推开了掌下白蓁蓁的脑袋,拧
起眉毛,“你多久没洗头了?为什么这么油?”
“那明明是你捋油的!早跟你说过不要乱摸我的头!”白蓁蓁气急败坏地跳上了凳子,“本来按照天时
地利人和!我后天才要洗头!就因为你,我必须提前到明天洗!”
她抄起桌子上的书就要往弗朗茨身上砸,可惜那准头实在太差,没砸到他却砸到了他身后的沃尔纳,冷
淡的视线转到她脸上时,白蓁蓁这才忆起这屋子里还有个沃尔纳没走……只见他缓缓翻开了那本她随意抽出
来装样子的书,看了不到一秒又合上了,他将那本书塞回了书架,手里提着的纸袋被丢到了弗朗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