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美人跟谁都是那副清冷模样,姿态端得高高的,就像朵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白莲花。
谁能想到短短两个月,白莲花竟沦落到给人擦胸口的地步,低眉顺眼的,脸臊得跟烧红的碳似的。
果然面对喜欢的男人时,再难采撷的高岭之花都是白给。
俞寂动作很轻,仅仅是给傅朝闻蘸干净皮肤残留的水,绝对不敢真的用力去擦。
不敢感受属于男人皮肤的弹性,和躯体的温热和潮湿。
但是距离太近了,近得呼吸可闻,俞寂难堪地缩紧身体,企图不要让自己有生理变化。
“我好像闻到了。”
傅朝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什么味道?”俞寂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汗味儿,他忙了整个下午,又没洗澡,本来就羞耻瞬间更难堪了。
傅朝闻却道:“雨水的味道。”
说着他凑到俞寂颈侧,细细地嗅着,瞬间空气中好像真的有某种气息在流动。
但是俞寂的第一反应,就是傅朝闻骗他,雨水是没有味道的,他自己都感受不到味道,而且无味体质对俞寂而言有些难以启齿。
“有点青草香,还有清淡的槐花味儿。”
傅朝闻挑着那双风流的桃花眼,跟俞寂描述他的味道。俞寂不由自主地跟着耸耸鼻尖,确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最后只能低下头:“我闻不到……”
他闻不到,傅朝闻也没多纠结,更没觉得只有自己能闻到这小狐狸精的味道是什么离谱的大事儿。
转而从衣柜里找出件黑色睡衣披着,走到窗台边端起咖啡来喝,随意地敞着衣襟倚在落地窗前。
“你是a大的。”
俞寂闻言点头。
傅朝闻又问:“认识周扬吗?”
俞寂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一刹,怎么可能不认识,捧在手心藏在心底暗恋了整整四年,临到毕业滚过床单,还给你生了崽儿……
但是话到嘴边,就成了相当周密的一句:“听说过……但没见过……”
听说过给足了傅朝闻面子,没见过就等于变相地亮明,他不知道傅朝闻就是周扬。
“那年的毕业晚会参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