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姐姐不可能待在小区里不出门不是吗?”
“万一他们的手段又升级了呢?比如假装是上门维修的工人,外卖员之类的?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防不胜防。”
季怀谦走到林夕面前,担忧地蹙起眉:“姐姐……你一个人住,我真的不放心。”
林夕低下了头:“可是,我才刚搬过来不久……”
她在这里住了将近三个月,好不容易把这里布置成她梦想的样子。
季怀谦沉吟片刻,有些为难的看向林夕:“如果姐姐不介意的话,我会经常过来这里。”
“等到警方抓到犯罪嫌疑人之后,我才能放下心让姐姐一个人。”
季怀谦的提议确实是个很好的办法,毕竟这个犯人只会对单身女性下手,但林夕觉得太麻烦他了。
季怀谦笑着摇头:“不麻烦的,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林夕心跳剧烈,但一想到戴琬晴,又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像一个阴影,始终笼罩在季怀谦和林夕的头上。
“你长期不回臻延湾,伯母不会生气吗?”
季怀谦在林夕看不到的地方微不可见地轻笑一声:“母亲现在静心修养,家里每时每刻都备着医生。”
“她可能也想通了吧,现在……也不怎么管我了。”季怀谦语速很慢,似乎意有所指。
戴琬晴即便再想管,手也伸不到季怀谦这里了,她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
林夕有些迟疑,但现在也容不得她再过多犹豫。
她在担忧,戴琬晴会这么轻易放下对季怀谦的管控吗?
季怀谦偏过眸,“如果姐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很自责的。”
“毕竟……我只有姐姐一个朋友……”
林夕微怔……
明明是她有求与季怀谦,他却摆出这样低的姿态。
林夕知道,他是想让她降低负罪感,季怀谦完完全全了解她的弱点,总能轻易攻下她最柔软的地方。
…
星光点缀在寂寥的夜空,阳台窗幔撩动,月色淡淡。
季怀谦吃过面,自觉地去洗了今天的碗,还把家里的卫生给收拾了。
林夕安安心心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用她做,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季怀谦拿着拖把直起身子,无奈地笑道:“姐姐别看我了,先去洗澡吧。”
林夕脸色稍红,起身回了卧室。
洗过澡,林夕换上了舒适的睡裙,回到了床上。
她现在困意全无,还很清醒,但明天有一节早课,又不得不逼自己马上进入睡眠。
床头柜上的台灯昏黄黯淡,卧室对面传来的微弱的走动声。
林夕打开抽屉的手顿了顿,看了柜子里的白色药瓶一眼,又重新放了回去。
季怀谦就住在与她一廊之隔的地方,就仿佛回到了还在季家的时候,没由来地让人安心。
或许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没多久,林夕的房门又被敲响了,很礼貌又规律的三声,她知道是季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