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让他向娘亲学习,争强好胜,活泼好动,刚直不阿。
他夹在中间很难办。
一边要应付娘亲,一边要应付爹爹,要让两口子高兴,二人高兴了,家里的气氛才融洽,而他只想找相思妹妹玩……
饭桌上,一家三口,个个肚子里都怀揣着不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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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教育孩子之外,秦牧雪平日里更多的事便是与陆云初待在一起,风花雪月,恩爱不分离。
暖阳温温,光影斑驳。
秦牧雪躺在摇椅上,靠在陆云初怀里,说着儿子近日课业上的事,二人手勾着手爱意缱绻,随之就听得外面一阵喝声,气氛哄然。
“这是怎么了?”
好奇之下,走出去看了看,只见儿子一支长棍甩得啪啪响,轻而易举的便将枝杈高头的风筝捅了下来。
婢女们高兴的拍着手:“多谢小少爷!”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秦临温笑一声,长棍缩短了收入袖中,随之身形一提,轻盈如猫般顺着树跃上墙头,翻进书房内,捧起之前还没看完的书,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看。
整个人温和安静,仿佛刚才那个又翻墙、又爬树的人不是他。
目睹全程的秦牧雪:“……”
她想把儿子朝着陆师兄的方向培养,可他怎么越来越像小时候的秦牧羽了!
所以……都说外甥像舅舅?
陆云初轻搂着她的肩膀,低声道:“孩子要怎么发展,看他自已的喜好,我们只需要给他把根基打稳,成为他的退路,其他的任凭他自已闯荡。”
秦牧雪抓了抓头发:
“养孩子这么难的吗?”
“我只是想让他看书、学习、考状元而已,只是当状元而已,他怎么就不听我的呢。”
而已?
每三年一次科举,几十万学子参考,最后却只能得出一位状元。
陆云初微默。
他倒是觉得儿子活泼些,开朗些,调皮些才好。
他幼年时母亲早逝,父亲抛弃,继母歹毒,他小时的性子就是太软弱了,才会受尽波折欺凌……他希望临儿能更自信,更活泼。
“雪雪,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想那么多了,你我百年之后,哪里还管得了儿孙的事,过好我们自已。”陆云初温声道。
话虽如此,可秦牧雪还是有些遗憾难过。
“况且,你自已都不爱看书,却要求儿子考状元,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这一条出路,若是从武也很好。”
“……”
陆师兄说话真是越来越扎心了。
“娘亲!”
这时,外面,秦临小跑着走来,“爹爹,娘亲。”
陆云初看向他,“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