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眸子里闪过丝浅显易见的不爽,震得前来述职的下属打了个寒颤。
“我来接宝贝,陆兴自然是休息了。”
邢寂哥哥这句话,怎么感觉有点怪。
初棠心头一嘭,心想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哦。”
哥哥向来喜恶不形于色,情绪一直很稳定,应该是他多虑了。
“不是他的事,是今年祖父过寿刚好在六月中旬,老宅那边就把照例办的家宴给提到了这个月末,定在今晚吃个饭,分家的人也都来。”邢寂道。
“哦。”原来是这样。
但,过寿。
初棠禁不住有些烦恼,上次邢爷爷寿辰,邢列仗着权势查他的账户流水故意买了比他买的那件更昂贵精美的寿桃玉雕,让他在一众长辈面前格外难堪。
这次,他不准备再用叔叔给他卡里的钱。
只是,这些日子他自己挣的钱虽然凑起来也有小几万,但却绝对是买不起太昂贵的玉器的。
而邢家不缺钱,若是拿出品质低廉的东西,免不了又是被人一通笑话。
可,这么多年,大家又只知道邢爷爷喜欢玉器……
要不,冒险一回,送点别的东西?
“之后下午也都是我来接,好啦,快上课了吧,那先这样了,棠棠来挂电话?”
邢寂忽然的一声将初棠从苦恼中唤了出来。
“啊,为什么?”
初棠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邢寂却听得很明白。
“想接。”
两个字轻飘飘的,唰,初棠耳根熟透了。
嘟,电话不知道怎么摁断的。
初棠手指往上爬,指背挨了下自己脸蛋。
热到发烫。
真是……没救了。
西欧,曼彻斯特。
古老的红砖维多利亚建筑矗立在几幢高耸的现代楼房之中,临近处,恢弘高耸的新哥特式建筑拔地而起,混合五月曼城阴冷潮湿的天气,周遭景象呈现出一种无比寂寥的肃穆。
然而,这并不影响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们。
尽管已经快到凌晨三点,街道上的酒吧仍在营业,动次打次的重金属乐仿佛要击退黑暗,鼓槌敲击的刹那间,两个alpha手中的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酒吧墙角一桌,身着黑衣的中年男人讪笑着掏出一份牛皮纸文件,递给对桌坐着的年轻alpha,“这是罗伯特先生要的燕城s大的。”
年轻alpha没接,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一敛,声音无尽冰冷,“直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