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呆掉了还是其它原因,她十分僵硬,没有推开他。
在他的认知里,没有激烈的反抗就算是默许,就算有反抗,他想要,也会视而不见当她默许,何况,滋味这样好,哪舍得放开,趁她没有过激反应,应该更进一步,毕竟机会来得这样不易。
送出灵巧的舌,探进她口中,尝试几次,却没撬开她的贝齿,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他有点气恼,却又有点开怀,不解风情,意味着她在这个事上还是个新手。
含糊不清的呢喃:“奴儿,松开点。”
大约是他的声音太惑人,她居然照做,他更加欢喜,一扫方才的恼火,整个人飘飘然,忘乎所以的送出了舌。
“啊!”飘然没了,欢喜飞了,赫连翊一手捂嘴,一手指着扶楚,口齿不清:“你这蠢女人,谋杀亲夫啊。”
扶楚以手背慢条斯理拭去红唇上痕迹,换了个姿势歪坐着,声音凉悠悠的:“你这厮是个得寸进尺的,实在不听惯,听声音便知目的地不远了,还不赶紧想办法,莫非,你打算受了这个安排?”
他含糊道:“都出血了。”愤愤不平:“稍后洞房,你在旁边学学,什么叫温柔。”
第一五三章 执子之手
她唇瓣弧度如常,声调平和:“诺,你忙你的,我随便逛逛。”竟全不在意。
一句话,又激怒于他:“让你在旁边学着,谁许你出去?”
她微微嘟嘴,少女模样,似在撒娇:“与其周旋于一群识我者,受其评头论足,唏嘘怜悯,不如混迹于一众陌路人,擦肩而过,互不相干。”
他怔了怔,叹息一声,拥她入怀:“奴儿,没有我在,谁能相护,谁充卿目?”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或因一言而喜,许因一语而悲,牵她一笑,动他心神,何时至此,浑然未觉。
“凌兄弟?”车帘一挑,人家夫你侬我侬,没注意到他,却叫他这旁观的庄户汉子倍感赧然——搂着婆姨热乎,那不是太阳落山后才能干的事么?讪讪的缩手退后,可老族长率众恭候,只得硬着头皮,喊他一声。
赫连翊恋恋不舍放开扶楚,可不等她有所进退,接着攥住她的手,并附在她耳畔,柔声细语:“执子之手,`…,”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说这样的话,最是恰当,可后面那四个字,他尚不及说,竟被她好似无心的一句呢喃截断:“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他手一抖,声音跟着颤:“奴儿,说什么混话!”
她偏过头,唇角微扬:“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这一句。”
注定薄命,何以偕老?
他攥着她的那只手用力,死紧,似要将手中柔荑嵌入肌骨,朱玉般的唇瓣几经翕张,最后低低道:“我不会纳冯含玉,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
手骨好像要被他攥碎了,可她嘴角始终挂着无所谓的笑,不知疼痛一般。
老族长满脸堆笑迎上前来见赫连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手中牵着的妇人,老眼中闪过一抹错愕,稍纵即逝,随即将笑容堆得愈发诚挚,拱手:“凌少侠,吾等恭候多时。”
赫连翊回过神来,对上老族长:“族长折煞凌某了,某不过山中一猎户。”他说折煞,语调却是漫不经心,明显的敷衍应酬话。
驭夫搬来踏脚赫连翊挥手示意不必,跃下马车,回身,将奴儿小心抱了下来,温柔体贴的让挤在一边的妇人们羡慕嫉妒恨…
热热闹闹涌进门,老族长的视线几次扫过赫连翊攥着扶楚的手上,却始终没就此问题发表意见。
没人吱声,赫连翊也就当做不知道,今天不但亲到小嘴,还一直牵着小手他窃喜在心,觉得不虚此行。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有钱能使磨推鬼,姨妈差点被老虎给吃了可今天还是咬牙强撑下床,一瘸一拐跟在众人后头,见赫连翊始终不曾放开扶楚的手,脸上浮现古怪笑容。
原本走在前头的自家妹子,也就是冯含玉她娘冯张氏顶着红肿的一双眼,见此境况,愈发不安,慢慢落在人后靠近姨妈不安道:“姐姐,你说这个事可如何是好?”
姨妈神秘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冯张氏:“想办法将这个倒进你那准女婿的茶碗里别搞混了,我去找人拖住那瞎眼女人。”
冯张氏一脸木然,没有伸手来接,看着姨妈一阵恼火:“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幻想老爷子能回心转意?目前关键是促成这门亲事,消息都散出去了,万一凌猎户坚决不同意,玉儿还不得被十里八村的乡亲耻笑,那丫头的脾气你比我更应该清楚,她本就对姓凌的死心塌地,万一这次事不成,说句不中听的,甭说结什么好亲家了,怕到时候,你这个闺女也保不住了。”
冯张氏的脸一阵惨白,最后颤巍巍的伸手接过了姨妈递上来的纸包,讷讷道:“姐姐,事成之后,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