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胥追去熏香。
那香一点上,萧白璧就知道扶楚要坑他,东阳樱渊这孤傲的替罪羊正好找上门来,尔不凡十分不待见他的傲慢,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事后,获悉事情始末的东阳樱渊躲进房间,他在宫中并没有什么存在感,还不如在从未涉足过的市井间受人瞩目,消沉了两天之后,竟大了胆子去堵玉倾城,当面问:“倾城—ˉ—夫人,您会不会看不起我?”
如果得到肯定答案,他也活不成,猜到那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玉倾城竟会是一脸茫然,这件事,他居然没有听说。
东阳樱渊想了想,挑挑拣拣之后,向玉倾城说了不很严重的梗概。
因私心作祟,从前没有好印象的东阳樱渊,跑来找他说赫连翊的不是,同仇敌忾,很快统一战线,将赫连翊的不是历数,激昂处,更是伸手轻拍东阳樱渊的肩膀以示近乎。
然后,东阳樱渊很兴奋的打消了去死的念头。
而那厢晏国馆内一片愁云惨淡,上上下下被姒嫣折腾得死去活来,因她先前流了孩子,赫连翊总会格外温柔体贴她几天,这一次,她不但流掉孩子,还差点被那条蟒蛇给害死,他连守她都没守,居然跑去和她表哥东阳樱渊鬼混,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声,说赫连翊是被她刺激到了,才转而喜欢男人。
姒嫣哭过闹过,赫连翊躲她更远,两天没见之后,她毫无疑问的上吊了,差点真把自己吊死,赫连翊总算出现,神色倦怠,开口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想死,孤不拦你,但你不能死在这里。”
姒嫣不解:“为什么?”
赫连翊目光悠远:“会给宋慧王找麻烦。
姒嫣抓起瓷枕就朝赫连翊脑袋瓜上砸去:“你不希望我死,居然是为了那个草包!”
赫连翊居然没搪开那瓷枕,由着它砸破自己额角,血流出来,姒嫣立刻清醒,手忙脚乱:“陛、陛下,妾身不是有意,妾身只是……”被赫连翊打断:“姒嫣,晏宫是孤的,哪怕是再隐秘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也逃不过孤的耳目,你曾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到底是孤和姒黛负了你,孤并不想追究这次的事情谁对谁错,孩子流掉了,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明日一早,启程回国吧。”
姒嫣脸色苍白,可还是没忘问:“陛下呢?”
赫连翊顿了顿:“要不,先回家去陪陪你父母。”
第一二五章 千古分桃
那些隐忍克制,曲意逢迎,将她本该光芒四射的锦绣年华打磨得黯淡苍白,可她的委曲求全,还是迎来与他的末路。
对心存幻想的人,最深刻的伤害,不是辱骂殴打,而是真正的漠不关心,不管她到底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受到怎么刻骨的惩罚,他的反应,始终静如止水,她从未有过这样强烈而深刻的执念,想要触怒他,毫无理智,哪怕是去掀他逆鳞:“这么急着将我送走,是为了让我给姐姐腾地方,还是为了讨好那个扶楚穿过的破鞋?”
若感兴趣,就将其据为己有,若看不顺眼,便放任自流,姒嫣不是姒黛,没有让他左右为难的分量,漫不经心的抬起手,玄色广袖滑下,露出一截纯白的内袍袖口,拂去额角血痕:“人,贵有自知之明。”起身离开。
姒嫣木然片刻,见赫连翊头也不回,顿时紧张,翻滚下床,跌跌撞撞,行过处,血迹蜿蜒,触目惊心,赶在赫连翊迈出门前拦下他,紧抱他双腿恸哭:“陛下,您答应过姐姐,会给我们姒家一个倚靠。”
他低头看她:“你回家好好休养,你好起来,孤会派人去接你。”
不死心又能怎样,她的那颗心在他眼里,一直都是隆冬的薅扇,夏天的冬被,多余而累赘。
小心翼翼的维护,终还是被一只瓷枕砸开所有假象,他怜惜她,不过当她是不曾染瑕的姒黛,而当她还击姒黛的妒意时,也将真实的自己暴露,她爱他,只因为他是当今天下最强势的男人,而不像埋在他回忆中的那个姒黛,只因为他是他,所以爱他……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两天后云开骑快马赶到东山别苑,天上日头正好,那时扶楚正带着冥王躺在巨石上懒洋洋的晒太阳。
经由佑安引路,云开来到扶楚面前虽看她阖着双目,可他知道她没有睡,恭谨施礼:“陛下,胥大总管命属下前来请您回宫,晏国的王已等陛下两天,胥大总管分析说陛下不回去见晏安王一面,他大约是不肯回晏国去的。”
扶楚略略掀了掀眼皮:“哦?”
云开肯定道:“晏安王今天一早将身体虚弱的如夫人送走了可却没见他有动身的意思。”
听见晏安王三个字,晒得惫懒的冥王突然撑高小脑袋,扶楚抬手轻摸了摸它的头顶,嗤笑一声:“真绝情。”
云开很赞同,可他没忘了此行目的:“陛下,回宫?”
扶楚睁开眼睛,望着冥王:“回去么?”
冥王用它幽幽的小眼睛盯着扶楚看了半晌,垂下脑袋搭在她腿上显得意兴阑珊,扶楚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抬头望向云开:“冥王不想见那个人你回去告诉胥追,想办法打发掉他。”
三流昏君,对奸妃唯命是从;二流昏君,对佞臣唯命是从;扶楚居然对一条腰肢发达,脑容量轻薄的蟒蛇言听计从,堪称一流昏君,云开感觉脸上的笑容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