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谣冷静下来……
她垂下了头,哽咽道:“抱歉,大人……”
绥绥为了云喜,身受阴火焚烧万年,自愿被镇于寒石塔下……他怎么可能不心疼云喜?
拂谣并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妒忌,容不得云喜。
绥绥叹了一声,低声道:“在我心里,小喜永远是最重要的。我可以为她生,为她死。这是万年前就对她的母亲承诺过的。但是怜惜,我都给了你。你不要和她较劲。你们是不一样的。”
“是,拂谣明白……”
绥绥握住了她的手。
这绝色天狐,平时总是促狭的模样似乎都不见了,眸中温暖,道:“我还想你陪我,多走一段。”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有些无情。
他的意思是,拂谣他可以不要,云喜,他却必须誓死守护。
拂谣挣开他的手,勉强道:“可是女王并没有危险,您也不必什么都纵容她,天律……”
绥绥淡淡道:“我和你政见不同。”
拂谣一愣。
“这次的事,我的确偏帮云喜。但实际上,我和云喜的政见才是一致的。你守护的那个所谓的天律,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价值。当初会纵容你,也不过是想给月和难堪。”
他看了她一眼,道:“但如你所见,天律如今不可撼动。我没必要让小喜为难。”
拂谣十分震惊。这些话,她是从未听过的。
毕竟白奴的回归,对于绥绥执掌朝堂也是阻碍。于公于私,她一直一厢情愿地以为……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风花雪月之后,必然有磨合和阵痛。绥绥是见惯了的,他也十分耐心。
“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你想通了再来找我。但是拂谣,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一个暖之人。”
留下这句话,绥绥转身离去。
空旷的凌霄宫下,只余下一个拂谣,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
云喜回到正阳宫,换掉那一身累赘的衣服,去看过物,然后回到寝殿,就开始坐着呆。
如花:“……”
秋秋:“我们都要被您给吓死了,殿下!”
昨天6续召见了雪无痕等大臣,关上门密谋了半天,哪里知道她今天竟有这样的惊人之举!
若是早知道,说什么都要拦着她啊!
云喜回过神,道:“陛下给白府解了禁,你们去看看……”
“是。”
熟门熟路的如花跑了一趟,回来告诉云喜,刚刚解禁,府里却找不到人,直到后来白奴和鲛人突然从水里钻了出来……
云喜倒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原来被圈禁着,日子倒也过得不错,竟然还经常跑出去玩。
又想了想,这应该是绥绥故意留的缺口,让白奴他们随时可以逃走。
想通这一层,云喜倒是放松了。
只是想到陛下临走的时候那阴沉的脸色,多少还是有点头痛。
“今天的折子都拿过来……”她道。
“是。”
抠门鬼云喜,终于大方了一次,给足了陛下面子!
另外备了一壶亲手酿的好酒,临夜了还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穿了陛下最爱的小裙子!
这回是下了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