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洗好了,那你进来干么?”这男人是存心进来让她尴尬的吗?
“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感觉你很紧张……”他倒了点红酒,将酒杯递给她。
她接过红酒,赌气地喝了一大口,说道:“可以出去了吗?”
“遵命。”他微微一笑,站起身,离开浴室。
确定门掩上后,她又喝了几口红酒,连韩克仰也看得出自己很紧张吗?
向彤总共喝了两大杯红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披上浴袍。
就算躲过了今晚又如何,她迟早要面对韩克仰,两人至少要做一年的夫妻,她得早点习惯这一切。
她拢紧浴袍,系带在腰上打了两个平结,又喝了半杯红酒,才走出去。
甫踏出浴室,就看到韩克仰倚坐在贵妃椅上,喝着威士忌,眼色慵懒地打量着她,眸底漾着笑意与炽热的渴望。
酒精令她白皙的脸颊晕染上一层酡红,平添了一股柔媚的风采。
韩克仰放下酒杯,朝她走过去,执起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吻。“你知道结婚戒指为什么要戴在无名指上吗?”
“不知道。”面对他轻柔的举止,她的心跳得好快,紧张地抡起拳头。
“因为无名指是通往心脏的地方,有一天我不只会套住你的手指,也会得到你的心。”他低首亲吻着她戴着婚戒的无名指,藉此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对我来说,这一切就像是在演戏,而我今天扮演的角色就是新娘。”她嘲弄道。
向彤讨厌他那副势在必得的自信模样,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
反正,她不会交出自己的心,那是她唯一的防线,也是仅存的骄傲。
韩克仰大手一捞,使劲一带,将她娇柔的身躯贴在自己身上,低低地说:“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的嘴比我想像中还要厉害。”
“对,后悔了吗?”她倔倔地昂起下颚,一副不示弱的表情。
“怎么会呢?我还希望等会儿你能‘入戏’一点。”
“放心,我很有职业道德。”她反唇相稽。
他拨开她前额的刘海,手指沿着她清秀的脸庞慢慢往下移,滑向她细致的颈部,墨黑的眼眸明明白白地漾着深沉的欲望。
“你知道吗?莎士比亚说过一句话——爱情是一朵生长在绝壁悬崖边缘上的花,想摘取就必须要有勇气……而征服你的心就像摘那朵花,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值得。”他俯下脸,挑逗地轻碰她柔嫩的唇瓣,沉声道。
如果她是花,肯定是朵迷人又危险的罂粟花,教他像着了魔似地迷恋起她的一颦一笑。
韩克仰男性的阳刚气息混着淡淡的威士忌酒香轻拂在她脸上,他的唇随着说话的开合而轻触着她,形成一种亲密的诱惑,激起她体内莫名的不安。
他游移在纤腰的大掌移向她后颈,令她意识到两人体型和力量上的差距,可骄傲的她不甘屈于弱势,试图以高傲的气焰击退他。
“如果你粉身碎骨,我不介意当遗产的受益人。”她瞪他。
她的话没有激怒他,反而勾起他的兴致,他倒想看看在她娇悍不驯的表象下是不是同样冰冷高傲?
“你知道惩罚这么利的嘴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他低沉的嗓音近乎呢喃。
“什么?”她水亮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叼住她的舌头……”他性感的嘴角勾起,单手扣住她的后颈,俯下脸,霸道地吻住她微启的芳唇,封住她未竟的话语。
韩克仰的唇又重又热地吻住她的嘴,带着狂野的气势,蛮横地滑入她的唇舌间,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
不过半晌,向彤认命地放弃挣扎,反正自从答应这桩婚姻交易以来,她的唇、她的身体,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了,从今而后,她成为他的附属品。
太多的抵抗和无谓的挣扎,只是徒增他想征服她的渴望罢了,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