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绕着病房里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
“果然在这里么。”
监听器。
他一直被关在这间病房里,尽管有时候会被拘束在床上,无法自由行动,但他的视线是自由的。每次简华洲跟他谈话后,离开时总会无意间看一眼病房内的某个角落,像是在确定什么。
林鹿将监听器内的储存卡拿出来,随后将监听器的外壳重新塞回了角落。
随后,他将刚刚从大衣口袋里拿到的那张黑色卡片拿出来,将黑色卡片从边缘处掀开,露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凹槽,恰好跟监听器里的存储卡贴合。
林鹿将将储存卡放了进去,耐心等待了片刻,黑色卡片忽然开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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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斯电码。
“不要毁灭系统。”
林鹿皱起了眉。
可现在显然没有任何人能够为他答疑解惑,而跟脱不开关系,而且还活着的人,显然就是眼前的简华洲。但他不能去问简华洲。
如果他去问了,也就暴露了他对此一无所知的事实。显然简华洲并不认为他对此一无所知,否则就不会在徐弈崧过来的时候,给他注射安眠剂了。
“……”
不对。简华洲作为他的主治医生,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耐药性,如果真的想要他完全失去意识,怎么可能还给他留有喘息的空间。
更甚者,怎么可能“恰好”在身上带了这张卡片,又每次都“无意”往那个角落看一眼。
林鹿握紧了手里的黑色卡片,脸色阴沉。
一切都是被计算好的。
他就像被蜘蛛圈入领域的昆虫,已经入局,自己却浑然不知。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感觉。直觉告诉他,他一直所信任的徐文景在其中恐怕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徐文景没有告诉他,一个都没有。
“你还真是不放心我。”
林鹿冷笑一声,从医疗推车里拆出口罩,戴在自己脸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便往外走去。
这种疗养性质的私人病院对进来的人审查严格,对出去的人却不太上心,林鹿很顺利就从里面混了出去。不过他并没有往与徐弈崧约定的地方走去,而是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手机没有上锁,林鹿很轻易地就将手机打开,找了一位出租车司机。
“客人,要去哪儿?”
“竟陵墓园。”
司机没有多问,收了款就发动汽车,往墓园开去。
“跟上。”徐弈崧抬起眼,早有预料地吩咐自家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