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容琰才觉得不可思议。
宛宁可以做老师,可以做钢琴家,这样的职业,才符合宛宁的身份。
而不是像现在,他们悠闲的喝酒玩乐,而她却要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当个背景,弹奏着一首首枯燥无味的曲子。
容琰不由得怒从中来,压低声音道:“慕久年,我问你话呢!宛宁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
慕久年冷冷清清的三个字,很符合他的性格。
就在这时,钢琴声戛然而止,甚至在这之前,还发出了刺耳的低音。
大概是这声音太突兀,正在聊天的宾客们一时间都向那个角落?看去。
宛宁从钢琴椅上站起身,手被开水烫的通红一片,她忍着痛,瞪着面前的女人。
因为宴会厅很空旷,人又多,宛宁声音不大,是而其他人并没有听清楚。
江姝丽装作一副歉疚的样子,道:?“哎呀,这不是宛宁吗?
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还说这是谁呢,钢琴弹得这么好。”
说完,她向各位宾客解释道:“不好意思,各位。
刚才我看这边弹钢琴的女士太辛苦了,本想给她递杯水喝,一不小心把水洒了。
抱歉抱歉,各位继续玩儿,这边没什么大事。”
江姝丽这么说,不仅可以体现出自己温婉善良,体恤别人的一面;又可以将那杯滚烫的开水倒在宛宁手上,却让她无从辩解。
宾客们也只当这是个小插曲,很快,宴会厅又变得嘈杂起来,大家聊天玩乐,似乎并没有人因为这个影响到心情。
宛宁的手疼的已经无法伸直,就更别说继续弹下去这个曲子了。
她不是什么傻白甜,自然知道,江姝丽是故意的。
她还没有发声责怪江姝丽,这女人已经开始了挑衅。
江姝丽走到许宛宁身边,用只有她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到:“许宛宁,现在容家不要你了,你又开始把脑筋动到久年身上了?
你没有做凤凰的命,就安静的做一只母鸡。
要是再被我抓住你勾引久年,我会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
就在这时,江姝丽被人一把推开,而许宛宁的手却被慕久年轻轻握住。
他盯着她手上一片红霞霞的水泡,眼中的疼惜清晰可见。
宛宁本来觉得自己是可以应付江姝丽的。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慕久年会过来。
“怎么样?
疼不疼?”
慕久年恨不得现在就帮她吹吹。
手边又没有药箱,他甚至想立刻将宛宁带走。
宛宁失措的将手抽出来,脸色有些发白,“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