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董说是什么交情就是什么交情。”她虽是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的,坐的时候却脊背挺直,和靠背隔得老远。
顾维琛没说话,手指摩挲着玻璃杯,像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那个基、佬回来了?”
永安愣了愣,忽然觉得凯文和顾维琛怎么像有点成见似的呢,那男人这次回来也没少在她面前数落顾维琛,难道上海之行,两人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谢谢关心,已经是前男友了。”
顾维琛呵了一声,手里的杯子放下,俯身向前,嘴角挂着笑意,眼里却是冷嘲,“林永安,我没告诉过你离开他吗?”
永安愣了愣,自己不由朝后倒去,正靠在靠背上,不自觉蹙了眉。
“你说什么?”
顾维琛默无声息,只是盯着她。
永安忽然笑了,笑的连双肩都在抖。
“你不会……还想我做你的情、人吧?”她把手抵在顾维琛胸前,自己笑的花枝乱颤,仿佛这是天下第一等好笑的事似的。
顾维琛眸色一闪,嘴角却带着轻嘲。
“你不是说少你一个不少吗?多你一个也不多。”
永安收了脸上的笑,看着面前忽然染了几丝邪、气的顾维琛有些不自在起来。
顾维琛接着说道:“永安……你似乎……还以为我是以前的那个人呢。”他带着笑,可是笑里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善意了,那是纯粹的戏弄,像是上位者捉弄芸芸浮生的藐视。
永安心头打了个寒噤,不由想起回到Z市这些天听到的传闻。什么官二代纨、绔子弟?安城的老总那才是一顶一的正经纨、绔,当年在夜、店里包场时的风、流记录,至今还在小姐中流传着……最令人称奇的是,还有一个夜店小姐曾对外声称,这辈子非他不嫁,其在Z市的风、流花名一直盛传不衰。只是自从他对外宣称订婚后,又当起了二十四孝未婚夫,以前种种权当大梦一场。
永安怔愣了片刻,忽然明白了……无风不起浪,传言,可能是真的。
但是,当年的顾维琛,品性纯良,最讨厌的就是公子哥气,又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42。验伤
永安眼里的大变怎么逃得了顾维琛的眼睛。
他哂笑一声,忽然更近一步逼近了永安。
“你不是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永安浑身一震,连呼吸都不由变轻了,“为什么?”
顾维琛脸上的笑收了起来,那一双眼忽然染上很重的戾气,一下子将永安按在了沙发靠背上,双手狠狠扣着永安的肩,恨不得穿透过去一样。
“林永安,难道我当年对你不好吗?你去打了孩子,你去分手,好啊,好啊,这些都好,你他妈还回来招惹我干什么!”
这是他心底里最真的想法。永安的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忽然觉得一直紧绷的弦松开了。
好啊,她一直担心他藏着掖着呢,都说出来吧,当年的事都抖出来吧,就是这个样子呢!
永安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身体上却不是这么回应的,背后的疼痛一下子加剧了,永安蹙着眉,在顾维琛用力推她时终于忍不住“唏”了一声。
顾维琛的眸色一变,忽然松开手来。
永安自己靠在沙发上竟动弹不得,脸上都是痛苦之色。
“你怎么了?”
永安还想遮掩来着,可是动作赶不上顾维琛的,整个人已经被他掀过来趴在沙发上,背后的衣服被他掀了起来。
“啊……”永安一声痛苦的呻吟,双手抓着沙发垫子不由握紧,同时,顾维琛一脸肃杀,也看到了永安背后的伤。
“怎么弄的?”半晌,顾维琛才寒着脸开口。
永安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意,顾维琛一直盯着她的伤在看,没把衣服掩回去。
“我不去医院!”永安潜意识里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顾维琛皱了眉,盯着永安的背看了半晌若有所思。
“为什么不去?”
永安沉默,她的发都铺在沙发上,一双脸掩映在红发之后,什么表情都瞧不见。
“不去就是不去。”她声音不由低了两分贝,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