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与沉溺。
墙上的灯忽然亮了一下灭了。室内一片暗黑,只听得到压抑的喘、息。夜色掩映一屋的春色,无声无息的和外面的路灯做着斗争。
有汽车经过的声响,洛兰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感觉到腰间搭着的手,不自觉又朝热源处靠了靠,心满意足地继续睡了。
外面有轻轻的敲门声。
身旁的男人顿时警惕地睁开双眼,顿了顿,轻轻起身。
“怎么了?”刻意压低的声音。
“老不死的已经查出是我们干的了,下午他们的人就会到这边,老大,该走了。”
“嗯,你去安排。”
门应声关上,周暮看了看房间的方向,坐回沙发上,低头沉思着。
洛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男人沉思的表情。
“怎么了?”她的眼里仍有着几分娇羞,可是比不过她对周暮的担忧。
周暮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让洛兰坐过来,拥着她。
“饿了吗?一会儿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好。”她轻轻笑了,只要身边的人在就好。
“我下午就要离开这儿,阿兰。”
“什么?”洛兰还没意识到什么,只是迷茫地看着他。
“我本来想替你做决定,但这并不公平。”
“你不带我走吗?”洛兰的心慌了一下,忽然平静下来,“你不会的。”
他确实不会,只是,这是个重大的决定。
“阿兰,你后悔吗?跟我走,你后悔了吗?”他的眼里第一次有些不自信了,这样看着她,虽然面容沉静,可是心里却有些不确定起来。
“我跟你走。”洛兰什么都不说了,只此一句,抱紧他,喃喃道:“周暮,带我走吧。”
“Jetaime!”
☆、85。混乱
顾维琛早就料到,去阿姆斯特丹找洛兰的人会扑空,这边接到洛兰父亲的道歉电话时,不置可否。他姿态并不算高傲,但是对方显然要比他诚惶诚恐,以至于在电话里听起来像顾维琛在仗势欺人似的。
顾维琛不急不慢,逼得紧的是顾母夏枚。
这是丢了天大的面子!
顾父事后并没说什么,只是在书房里砸了用了多年的砚台。
顾维琛眉一挑,那是他用赚得第一桶金送父亲的礼物,倒是……该换了。维珏倒是乖觉,婚礼的事一过就跑回了学校,可是到了后面林泉的事……
他说无能为力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残忍。顾母的意志似乎并不那么好违抗。
跪在他面前的维珏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后来,他站起来说:“哥,我知道你以前说的什么意思了。”他不吵不闹,回了学校,和母亲的关系飞速下降。这不是维琛乐于见到的。
安城和盛途的合作却异常顺利。盛途那边派过来的人倒是本事不小,在电视台的招标会上帮着安城打了漂亮的一仗。
庆功宴自然是少不了请林永安的。
顾维琛坐在办公室里,双手无意识的相互摩挲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永安的锋芒在逐渐褪去。